然而这次没有起到半点效果。
一位老者从灌木丛中走出,不慢,却不多带一点响动,就像一条爬出草丛的毒蛇。
他身穿土灰色外衣,手握砍刀,带叶藤条编织的网绳套在身上。
一双暗含精光,棕土色眸子半眯盯着白少女。
不知为何,伊娜竟觉,那双眼睛能看透自己实力。
老猎人和青年毫无疑问是一丘之貉。
不然不至于机缘巧合出现在此。更不可能放弃已如套索半勒猎物的伏击机会。
毒蛇真正的危险在于他还在草丛时。
老猎人熟练,隐蔽的本领能使他有机会偷袭到伊娜。
但那限于少女未曾现。
伊娜镇定下来,两方相距不过三十码。(注:一码与等于o。914米)
老猎人若有远自己的实力作为前提,他人压根用不着露脸。
一枚裹挟的战息的石子,打穿她的护盾,直取性命即可。
收起阴沉的表情,伊娜有恃无恐。
不及青铜阶位,不是少女自言傲慢,没点出人意料的后手。
想正面战胜,全面警戒的自己,多少有些不自量力。
显然老者双方实力明了。
为一些金币,带着一个拖油瓶和伊娜开战,或者放弃这笔买卖,他压根用不着去权衡。
这就和让一位正常人去选择是在庄家的赌场里,他准备的牌桌上与庄家本人对赌,还是放弃这局赌一样简单。
老子向青年挥了挥手,示意他放下弓箭,咧嘴对伊娜笑笑。
白少女有自己的自信,他也有自己的考量。
老者知道剩下的是一场名为谈判的博弈。
他们是袭击者,他们也确实袭击了少女。
他们失败被杀是理所当然。
但他同样了解像伊娜这种年轻的猎人多半不会轻易动杀手。
未真正杀过人的他们,就像初次处理砧板上鲜肉的屠夫。
生疏和不成熟,会迫使他们放弃应有的权利。
将银晃晃的单刃砍刀丢落泥地,卸下腰间飞刀挂带与腰包,慢而有序的掀起,裹着锁子甲的长袖筒。
老猎人做的很彻底,就宛如一只老狐狸。
他很清楚对受惊小猫般的少女而言,任何的做作样子,都无异于火上浇油。
放弃武装的他,始终与伊娜保持着2o米左右的距离,没有说话,仅笔直站在那儿。
“你什么意思?”
伊娜厉声问道:
刚吃过一招的她,可不吃这一套。
对于危险与未知的事物,人总会不由自主的感到紧张或无所适从。
资深的猎人,或者战士能快的压制这些危险的情绪。
但老者错误地以为伊娜做不到。
他自以为这场“谈判”
的主动权已落于他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