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群中有人见到方思以还在继续抓着猪食,惊声尖叫起来:
“这个傻子,你们看她,她居然在闻那一把猪食?”
曹菊香虽然嘴里说着不信自家猪得了猪瘟,但是听方媚说得有板有眼,心内也难免跟着一阵担心。
她走到方思以旁边,轻轻抬手拉了拉她:
“妞儿,咱们先不玩这个猪食了。”
方德富也觉得方媚说得不无道理,一起劝导闺女扔了猪食。
方媚见状,开始挑拨离间:
“伯母,姐姐那么搓着猪饲料,你看她还凑鼻子闻,现在估计已经染上猪瘟,你们还是离她远一些。”
方士鸿听到方媚在那边带节奏,他朝着她骂过去:
“你还是人吗?我家猪怎么你了,怕得瘟疫你就走远一些。”
说完他故意摸了一把猪,再往方媚方向走过去,假装要伸手往她身上蹭。
“方士鸿,你这只疯狗!”
方媚吓得赶紧躲开,她自然不是怕得猪瘟,只是认为猪身上脏兮兮、臭烘烘,跟她这个村长女儿身份,不匹配罢了。
旁边邻居们见了,纷纷指责:
“这姐弟俩,还真是不识好人心。”
“就是,也没公德心,自己家猪病了,还不快些处理。”
方德富皱着眉头,捧水喂猪,奈何它们都不吃。
方思以问道:
“今天中午,我们家猪吃了哪些猪食?”
方士鸿开口道:
“中午我喂的猪,它们吃了剩饭,加了些米糠,还有没吃完的剩菜。”
中午他姐姐没回来,不知道猪吃了哪些东西很正常。
方思以继续问:
“有喂什么生的幼苗吗?”
方士鸿看着她姐,心下一阵奇怪,平时都她照顾那些猪,怎么会不知道家,猪食都是煮了再喂呢?
曹菊香听她这么问,倒是不觉得奇怪,自己家女儿,反应、智商方面确实差一些:
“没呢,咱们家猪都是吃熟食,就那些剩饭剩菜也煮过呢!”
方思以听完,疑惑打量着手上这把猪食,默默开口:
“那有些奇怪了。”
方德富问她:
“怎么奇怪?”
方思以把那把碎末先揣口袋里。
她也爬到猪圈内,伸手掰开猪嘴巴检查了一遍。
见到他们嘴里还有些残渣,她便当机立断:
“阿爸,阿妈,我们先给这些猪做一下催吐。”
“催吐?”
方德富看过医书,知道人食物中毒应该进行催吐,但是给猪也做?
曹菊香更是疑惑了,她不太明白为什么要给猪做催吐。
“士鸿,折一小段树枝给我!”
方思以指了指旁边那一株梨树,朝他比划长度。
方士鸿虽然想不通,今天他姐姐确实有些奇怪。
不过他没多说什么,伸手拉下梨树枝条,折了根递给她。
方媚听到方思以说“催吐”
,她表情有些不自在——
想到她刚才用那个法子,她可是参考百科全书,她不信方思以能找到破解方法。
便放下心来。
方思以捏着那截梨树枝,一边打开猪嘴巴,另一边让方德富配合,给猪按摩舒缓它情绪。
她轻轻擦拭猪咽喉黏膜位置,那只猪被那么一刺激,瞬间朝着边上,把那些残渣排了出来。
围观那群邻居们一阵体感不适。
“这傻子,搞这个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