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想到,会不会被处理掉了?
老人去世后,其生前用过的东西,包括床铺椅桌,以及衣物等,都会被扔掉,而或烧掉。
那就麻烦了。
找不到衣物,只好出去跟玄云道人说。
道人眉头一皱:“你去找他家下人问问,如果真没了的话,裁剪一套新衣也行。”
十三公属于旁系大户人家,虽然这几年的家业被陈安败坏了不少,但底蕴犹存,有仆从和丫鬟服侍。
丫鬟就进去禀告,一会之后,出来道:“我家少奶奶说了,那些破旧衣物都已烧掉,没了。”
玄云道人郁闷不已,只得又拿出一串钱:“陈铮,你再跑一趟,去买一套寿衣回来,便宜的。”
陈铮乐呵呵接了钱,先把在十三公屋子拿到的五贯多钱放回家里,再去置办寿衣。
一阵忙活后,纸人装扮好了。
重新下葬,同样得讲究时辰,要等到下午才送出城。
玄云道人寻个由头,借机离开,说差不多时候,就会回来。
陈铮则带着纸人留在十三公的小屋里,他不走,主要是为了寻找机会,帮十三公出口恶气,了结夙愿。
正在想着该如何下手,脚步声响,一个年轻女子走了过来,可不是陈安的媳妇碧莲吗?长得颇为丰腴,走路之际,一扭一扭的。
她头上随便披块白布,来到门口,有些嫌恶地瞥了屋内一眼,随即眼勾勾地盯着陈铮看,露出很满意的样子。
陈铮确实长着一副好皮囊,容貌韶秀,文质彬彬,颇能得人欢喜。
只是现在的情形,此女来到这里,算是个什么意思?
碧莲开口了:“你不是族中的陈铮哥儿吗?长得可真俊,怎地做这些事了?”
陈铮答道:“我准备拜玄云道长为师,故而跟着他打下手。”
碧莲口中“哦”
了声,迈步进屋,四下扫了一眼,嘴里道:“我到此哭一哭公公。”
说着“哭”
,但哪里有半点哀伤之意?身段扭动时,甚至露出里面红艳的衣角。
“哎呦!”
此女似乎踩到了什么,就往陈铮这边摔来。
陈铮早瞧破了她的伎俩,敏捷地往旁边闪开。
碧莲一下子没靠着人,差点摔倒,不禁恼羞成怒:“你躲什么?”
陈铮眨了眨眼睛:“嫂嫂这是作甚?”
“我跟你直说吧,上一次来送灵,我便看上你了。”
“……嫂嫂,请自重,我可要喊人了。”
碧莲抛来一个媚眼:“那你喊呗,若是人来了,我便把衣服撕破,说你欲行不轨,看人信你还是信我?”
陈铮:“……”
关于此女的风言风语,先前便已听到些,有说是个放荡货色,有说是因为陈安既不中看,又不中用,她寂寞难耐,才会红杏出墙。
总之就是个不守妇道的。
倒没想到现在亲身见识了一把。
“道长,你回来了。”
陈铮忽然叫道。
碧莲吃一惊,下意识扭头去看,脑后破空声响,挨了一记,人就倒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