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他人也是一般。
接下来这段时日过得充实,除了上课,还抽出空闲去玄云观看望陈稚平。
陈稚平长得更为扎实了,由此可知,他在道观的伙食相当可以,起码能敞开来吃个饱。
说到吃,玄云道人在陈铮面前感叹道:“没想到阿平这么能吃……”
也就是感叹一声而已,倒没有抱怨。
其实道人对于陈稚平的表现颇为满意,除了勤快手巧之外,主要是人长得高大威猛,稍加点拨,把神态做好,带着他出去做法事时,往那里一杵,便如同一尊金刚力士,能震慑宵小妖邪。
陈稚平生活过得好了,陈铮就安心下来。
眼看就到月底,距离还债的期限越迫近了,计算存款,尚差两贯多钱。
本来是够的,可日常生活总得花销,另外入学后,又添置了些笔墨纸张等,都要用钱。
在此期间,陈铮曾到处找事做,族内的事务工没他的份,就到外面找。
基本是些散工杂工,酬劳绵薄,工时又长,甚至会影响到课程安排。
如果为了赚那么几文钱而导致没办法去上课,那就是丢西瓜捡芝麻,得不偿失了。
“陈铮,有一桩事务活儿你想不想干?”
一次去玄云观时,玄云道人忽然说道。
陈铮忙问:“什么活儿?”
“帮人看房子……是东城的张老爷,他有一座宅子闲置多年了,近来找到买家,想要卖掉,不料闹了怪事,把人吓跑了。张老爷请贫道去看过,其实没甚大问题,估计是久没人住了,闹了鼠患之类。我便向张老爷建议,让找个人住进去,镇一镇宅子,即可安然无事了。”
说到这,玄云道人干咳一声:“我本来是想让阿平去的,可又不放心他一个人,要是出什么事,把人家宅子捣腾坏了,那就麻烦。而且张老爷的意思,是想找个读书人,都说读圣贤书的人身怀正气嘛,所以我就想到了你。”
陈铮沉吟道:“那就是去当个门房咯……可我白天时要去上课读书。”
玄云道人答道:“那不碍事的,只要晚上在里头睡觉即可。”
“酬劳几何?”
“为期一个月,五贯钱。”
如果是正常的看家,这价钱算高的了,可考虑到别的因素,行情就差不多。
陈铮直接道:“能否预支一半?”
玄云道人好奇地问:“你等钱用?”
陈铮并不隐瞒:“有外债要还。”
“哦,本来这等事预支酬劳不合规矩,但你不同,贫道可作为担保,问张老爷先拿……凑个整数,三贯钱吧。”
“好,多谢道长了。”
陈铮喜道,这样一来,族内的债务就得到了解决,再不用为此忧虑。
玄云道人说:“你先回去,我明早再去找你,带你去见张老爷。”
“好。”
陈铮回城。
解决了一大难题,脚步都轻松了许多。
当回到泥守巷,眼角一瞥,似乎看到了陈曾,但又有些不像,等走近了,认了出来,不禁疑问:“陈曾?”
陈曾抬头道:“是陈铮呀,好久没见你了。”
陈铮上下打量他一眼,现这位昔日的族学同窗仿佛换了个人,瘦了一大圈下去,忍不住道:“你这是怎么啦?”
陈曾却露出一种如愿以偿的得意笑容,凑近来,低声道:“告诉你个好消息,我与她生米煮成熟饭了。这几天来,天天厮守在一起,快活如神仙。”
原来是操劳过度了……
可不对,就几天功夫,即使没了节制,也不该弄成这副模样。
陈铮感到怀疑,当即开启视野来观察。
咦,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