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仰索性每一個抽屜都用很大力去拉。
「吱——」
「嘎——」
「吱——」
庭仰在噪音里一連拉了十幾個抽屜都無事發生,整個人逐漸麻木。
拉到最後一個抽屜時,突然感覺到一股阻力。
他來不及收回力道,然後就聽到「咔嚓」一聲。
不妙,很不妙。
看著斷掉的鎖舌,庭仰和攝像大哥一時都陷入了沉默。
然後敬業的攝像大哥給了斷掉的鎖舌一個特寫。
庭仰:「……」
別這樣。
原本可能需要經歷一系列解密過程才能開鎖的抽屜,就這麼被拉開了。
庭仰默默把抽屜合了回去。
他堅守了解密綜藝嘉賓的基本素養,沒去看這「來之不義」的線索,而是訕訕去找了祁知序。
湊巧祁知序也找到了線索。
半人高的花架上面整整齊齊擺了好幾層花,花卉種類琳琅滿目,看得花盲庭仰一頭霧水。
祁知序走到其中一個花架前,拿下上面的一盆花。
這個花架上的倒是單一的大紅玫瑰。
庭仰沒能琢磨出這盆花和其他花的區別,看起來都是紅彤彤的玫瑰。
「這盆花怎麼了?」
祁知序將這盆花與其他花對比,手上這盆刺明顯要大於其他的,葉片也較之於其他的比較有光澤。
「這個花架上的其他花都是玫瑰,只有這盆是月季。」
庭仰正準備例行彩虹屁夸祁知序觀察細緻入微,卻見祁知序從盆底摸出一把粘著的鑰匙。
看著鑰匙,庭仰不自覺心虛。
「我在那邊找到一個鎖,我們去試試吧……嗯,開鎖,雖然可能不需要了。」
祁知序沒聽出他話里的深意,隨他走到需要開鎖的抽屜前愣住了。
他撿起地上一個小鎖片。
「如果我沒看錯,這應該是這個鎖的鎖舌?」
庭仰垂著頭,手指指腹輕輕擦著桌面,一副無辜的樣子。
「如果我說,我只是輕輕拉了一下它就斷了,你信嗎?」
庭仰一邊說,一邊用食指和拇指捻出米粒大小的縫隙,示意自己只用了這麼一點點力。
這個鎖舌很薄,不經意用力一拉確實有可能拉斷。
祁知序不知道信了沒,只是故作恍然大悟。
「原來我剛才聽到的不是打雷聲,是你拉抽屜的聲音啊。」
庭仰:「……」
倒也不用隱晦的這麼諷刺我。
我承認我拉抽屜的聲音確實是大了一點,但是像打雷那是我的問題嗎?
不是,顯然是抽屜的原因。
話是這麼說,但祁知序還是很有儀式感地插上鑰匙旋開了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