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粼并不知道墨黔因为不知道该如何教自己面对这些事而陷入了深深的自我怀疑,只以为是师父生气了,但又不是很清楚师父为什么生气,月粼只能看着墨黔那没有一点表情仿若能接三尺寒冰的面容,小心翼翼的苟在距离墨黔稍远的地方,猫着腰缩在桌子后面,偷偷的看墨黔,根本不敢吱声。
师父这面无表情的,根本猜不透他现在到底在想什么啊!看上去好像并没有在生气,但这么安静的不愿搭理自己,也根本就不是不想计较刚才生的事的样子啊……
月粼脑子转的飞快,构思了一幅幅——如果自己说xxx这样的话,师父会有什么反应;如果自己说xxx那样的话,师父又会有什么反应;如果自己无论说什么师父都不搭理自己,自己是要离开呢,还是继续呆在这呢……
虽然月粼脑袋里的方案是一套一套的,但是这其中没有一套是她敢拿出来尝试的,时间就在这种诡异的安静中流失,直到月粼的三个师兄前来找墨黔求情。
“师父……”
“朱明可有去?”
不等白藏继续说下去,正在看书的墨黔连眼睛都没有抬一下,便不冷不热的一句话将人打断。
“有。”
白藏如实回答,朱明确实是他们几个人送到静思阁的,一路上还没少安慰他。
“嗯。”
墨黔嗯了一声,将手中的书悠闲地翻了一页,没有了下文。
“可是,师父……”
白藏很想说出朱明要过生日的事,但又不知道这么直接怼在师父的气头上求情,会不会太鲁莽,于是犹豫了一下没说出口。
“怎么?”
墨黔放下书,抬头向还想说什么的白藏看去,目光淡淡,猜不出喜怒哀乐。
“呃……”
在墨黔这样冷淡的目光之下,白藏一瞬间就失去了所有开口的勇气,哪怕师父只是坐在那里,只是静静的给自己了一个平淡的眼神,他都能感觉到一种无形的压力。
“若无其他事,就离开吧。”
墨黔扫了站在门口自己的几个弟子一眼,直接赶人。
“……是。”
……
等三人出了书房,才重重的舒出一口气,什么嘛!本来在来的路上三人就说好了要一起为朱明求情,结果到了师父面前,敢开口的就只剩下白藏一个人了,而且这仅剩的一个人还没敢把事情说出口,他们就被赶了出来。
看来朱明那小子的生日真的是要泡汤了……师弟,不是师兄们不帮你啊,是真的无能为力,这师父的眼神,那种无形的压迫感谁敢吱声啊!
三人就这么灰头土脸的回偏殿干自己的事去了。
时间流逝,日落西斜。
书房……
自从师兄们走后,墨黔就一直在翻阅桌子上的书籍,时不时写点东西做一下批注,一本接着一本的看,几个时辰连屁股都没挪动一下,在旁边缩着瞅墨黔的月粼眼睛都酸了,再加上长时间扭曲瑟缩的坐姿,她整个人都腰酸背痛加腿麻的。
这谁能顶得住啊!月粼炸毛了,哪怕被罚,也要搞清楚师父这到底是怎么了!
月粼“噌”
一下站起身,正准备去和墨黔讨个明白的说法的时候,腿上一麻,脚下一软,就扑倒在了桌子上。
“小心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