郦宛丘呵呵冷笑道:“怕死?那你直接把我送出去吧呀。”
张崇义撇嘴道:“送?怎么送?我刚打晕四个武英阁的狗腿子,这时候去自投罗网么?
就算此时把你交出去,他们也会把我大卸八块,难怪别人都说红颜祸水,这可不就是祸水。”
“呸,你才是祸水。”
郦宛丘用手抚摸鬓角青丝,又去斟冷茶。
张崇义没有点亮烛火,房里的光线有些黯淡,好在门外还有过道上的灯笼,窗外还有明亮的透过纱窗。
待见张崇义陷入沉默,郦宛丘饶有趣味道:“这位小哥,你叫什么名字?哪里人氏?”
张崇义神不守舍道:“姓张,字甫田,你就叫我张甫田吧,我是幽州人氏。”
张甫田是他行走江湖时的化名,毕竟张崇义这个名字有些敏感,容易被朝廷盯上。
两眼泛光的郦宛丘如同现救命稻草,追问道:“你是幽州人,姓张?那你是否认识镇守幽州的张道冲大将军?”
张崇义眼中掠过异芒,沉吟片刻,摇头道:“不认识,我就是个破落的江湖游侠。”
顿感失落的郦宛丘神情黯然,仿佛醒悟到那根稻草终究不可依托,神色凄苦:“哎,我就知道不可能有那么好的运气,刚好能够遇到张家的人。”
被勾起好奇心的张崇义诧异道:“遇到张家人又怎么啦?你是皇帝垂涎的女人,镇北大将军敢收留你吗?
你今天逃出驿站,可是在这座永安城里,你能去哪里呢?”
她轻咬性感的红唇,像是下定决心,从怀里掏出一块玉佩。
张崇义乃侯门公子,一眼就瞧出这块玉佩像是宫廷之物,上面雕刻着栩栩如生的凤凰,估计价值不菲
她将玉佩轻放桌上:“这块凤形佩是那皇帝老儿派人赏赐给我的,西域贡品,触手温润,冬暖夏凉,市价至少可以卖千两黄金。我们做笔交易,你送我出永安城,这块玉佩归你,公道吧?”
张崇义撇了撇嘴,慢腾腾摇头道:“这种断头的买卖,再多的钱也是有命赚没命花。”
失落的郦宛丘收起凤形佩,冷笑道:“这不是一桩买卖,你我现在是一根绳上的蚂蚱,一损俱损一荣俱荣,我要是被朝廷逮住,你也难逃一死。
只要你能送我离开永安城,我们都有活路。”
张崇义没好气道:“你说的倒是轻巧,这里是什么地方?
铁桶般的永安城呀,御林军三千员,城卫军三万员,各衙门豢养的江湖高手满地走,你以为是你想走就能走的?真是异想天开。”
郦宛丘幽怨道:“大哥……”
张崇义赶紧做个打住的手势,连忙道:“这位小姐,在下今年十六岁多一点,再过两个月才满十七岁,貌似比你略小一些,你别叫我大哥。
我这人天生铁石心肠,你的美人计不好使。”
郦宛丘噗嗤娇笑,满脸不可思议:“你才十六岁?可是你明明这么高大威猛,英俊潇洒,玉树临风,威武不凡,成熟稳重……”
张崇义双手怀抱胸前,摆出一副“这马屁拍的好,你继续吹捧,我乐在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