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谢征同样一无所知,正拧眉深思,地上散落的衣袍忽然动了动。
“小主人的师兄,你终于回来了!”
老贝壳慢吞吞地从底下钻出,“小主人这是怎么了?”
“这话该我问你。”
谢征俯身拾起它,问道:“傅偏楼为何喝酒?”
蚌壳一张一合,像是在茫然摇头:“我如寻常一般,呆在小主人寝居后的池塘之中睡觉,迷蒙中听闻仓促脚步,被吵醒,怕有贼人,就去看了一眼……”
谁知来者竟是前去闭关的傅偏楼本人。
它见小主人顺利筑基,还未来得及上前贺喜,就瞥见对方阴沉的脸色,眼尾通红,似乎刚哭过一场。
“小主人很是焦躁,显然有心事,坐立不安。站在门口了会儿呆,又甩袖而去。”
老贝壳道,“我不敢贸然打扰,但着实担忧,便偷偷跟在了小主人身后,一直到了这边。”
傅偏楼从膳房拎出一坛酒,大口地仰头就灌,一半就醉了,拖着酒坛踉踉跄跄跑来谢征房中,衣服一扒,倒在床铺上不省人事。
剩下半坛酒洒了满屋,老贝壳是水妖,沾不得这个,一碰也醺醺然地,被扔来的外氅砸了个正着,挣扎半天,有了这么一出。
“难不成,小主人在外被谁欺负了?”
老贝壳猜测。
o11否定道:“小偏楼被人欺负才不会哭,定然是生了很严重的事情!”
老贝壳若有所悟地张张壳,看向它,疑惑:“你是黄鸡妖?为何没有喙?”
“我……”
才不是什么黄鸡!
刚要辩驳,o11又想到另一个问题那它该说自己是什么?
这只蚌妖宿主与他说过,是小偏楼父亲的心腹。但即便如此,它也不能轻易暴露系统的存在,给宿主添麻烦。
今非昔比,在修真界,它一定要当个帮得上忙的好系统!
思虑及此,o11硬着头皮扯谎道:“嗯,用的太少,退化了。”
“原来如此,你也不容易啊……”
它傻,好在老贝壳也是个傻的,还真信了。
谢征没在意它们的风云暗涌,又问:“他还说了别的话么?”
“这个……”
老贝壳心想,貌似一直在叫你的名字。
小主人好像格外依赖这位师兄?
它咳嗽两声,蓦地又记起什么,不确定地说:“才回来时,小主人身旁分明无人,却时不时会自言自语,像在斥责谁。诸如‘闭嘴’之类的……我一度以为是听岔了。”
闻言,谢征脸色一寒,o11惊呼出声:“魔?!”
“不是拿涅尾鼠筋封住了吗?”
o11慌乱地跳到傅偏楼手边,绒羽蹭了蹭红绳,急坏了,“红绳还好好的……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