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他只是在吓她。
叶柠还不等放松,谢聿礼再度揽上她的腰。
“好奇他找我什么事吗?”
她不敢说好奇,只是看着他。
“假如他有事求我,你说我该不该答应?”
她依旧不说话,但是他怎么会不明白她的心思。
谢聿礼黑暗的眼眸里闪烁着微光,模棱两可地说,“其实我答不答应,取决于你。”
叶柠不懂他话里的含义。
难道她说答应,他就会听了吗?
那她肯定让他答应,沈卓帮了她多少,这次来求谢聿礼八成也是走投无路了。
而且很可能他的走投无路是因为她而起。
谢聿礼轻而易举看清楚她眼底的挣扎,嘴角微抿,眼神更冷了。
最后,他还是带她上楼了。
隔着一面墙。
她听到了沈卓的声音。
意气风,永远阳光灿烂的少年此刻的嗓音透着暴风雨敲打后的颓气。
“请谢总高抬贵手,放了我父亲。”
接着,响起谢聿礼懒懒散散不太在意的语气,“我怎么没听懂沈少爷的意思,你父亲入狱跟我有什么关系?”
大概受不了他语气里对父亲的轻慢,沈卓毕竟是没经历过社会毒打的阔少爷,声音瞬间冷淡,“到底跟谢总有没有关系,你我心知肚明。”
“看来,沈少爷还是没弄懂自己来这里的目的,既然如此,那就请你想清楚了再来。”
谢聿礼作势欲走,沈卓霎时间回神,他是来让谢聿礼放手的,如果他不答应,父亲可能要面临二十年的牢期。
小不忍则乱大谋,他不能因为自己的傲气毁了父亲和家业。
“等等。”
他叫住谢聿礼,语气变得谦恭,“谢老板,是我不懂事,刚刚冒犯了您,我实在也是因为父亲入狱太过着急。”
不知道是不是被他卑微的态度打动,谢聿礼又坐了回去,长腿交叠,靠在沙上的男人姿势放肆。
“你父亲的事情我确实能解决,但是——”
他目光轻蔑地看着他,冷声道,“我凭什么帮你?”
沈卓心里很清楚,他父亲这次是被人算计了,而算计他的人就好好坐在他面前。
还有范泽,被打的只剩半条命,虽然现在已经回到了家里,但是一身伤还要恢复一年半载才能痊愈。
就算是被谢聿礼弄成这样,他们依旧找不到一点他沾身的证据。
那些打人的人都是外籍,不要命只求财的社会闲散人,警察也拿他们没有办法。
他斗不过谢聿礼,只能顺他的心意来求他。
放低身段和自尊求他,放沈家一条生路。
“我恳求谢总帮这个忙。”
他知道谢聿礼想要什么,无非是想要羞辱他。
沈卓想了想,朝他深深鞠了躬,眼底是痛恨,是屈辱。
“沈少爷的忙可不好帮,鞠躬就完了?”
谢聿礼轻飘飘的语气无非又是在他自尊上踩了几脚。
“那您想我怎么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