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了瑞清肯定的回复,余鱼重新把视线投射在了无数的监狱之中,那里藏着最深的罪孽。
“清清。”
“怎么了?”
“我以前一直觉得被肃空注定是一件坏事,毕竟遗忘属于自己的经历这种事情本身就可以用一句悲剧来总结。”
余鱼的语气有些低沉,他微微顿了顿才继续说道,“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这样的,肃空这种遗忘,似乎也能做一些好事?
比如让他们遗忘这一切,送他们回家。
对了。
……肃空他们之后,他们的身体状态……”
“会复原的,只是会损失一段额外的忆值,这是入侵失败的代价。”
瑞清站在余鱼的身边,眸子紧紧看着他,迅回答道,就像是……
知道余鱼会这样问一样。
“知道了,这么看,这绪争游戏的争斗,倒是做了一件好事。”
余鱼伸出手中的余卿,一重重火红的魔法阵在剑身上朝着外边扩散构造,无数的火球在他的剑尖之上跳跃着,疯狂升高着周围的温度。
火红的光芒扭曲着视线,余鱼看着那些在黑暗之中的凄惨,不由得微微把剑尖抬高了些。
整个十八层变得一片火红,而那群被关押着的绪怪似乎意识到了自己的命运,纷纷从监狱之中探出头来,看向余鱼。
他们的目光之中没有对失败的遗憾,也没有对死亡的恐惧,有的只是一种解脱和对自由的向往。
他们都已经忘记自己在这里被困住,被折磨了多久了,他们只想要……回家。
“去。”
余鱼握紧余卿,手淡淡一挥,无数的火球以他为圆心四散而去,精准地击碎每一个囚笼的魔法锁,顺带着将整个监狱焚烧一空。
无数的肉体在火焰之中消散,化作飞灰,无数结晶崩碎,属于他们的忆值在尽皆汇聚在了余鱼身上。
没有惨叫声。
没有求饶声。
没有诅咒声。
这场屠杀没有屠杀应该有的样子,反倒像是一场救赎。
每一个绪怪都在静静地接受着属于自己的肃空。
余卿在空中画出了一个优美的法阵,其中所隐含的意义是暴虐,是愤怒,是……爆裂。
“瑞鱼大人。”
“可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