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能的转过外袍,想裹住怀里的云溟。
他终究还是个婴儿,万一溅点沸水……
刚一转手,就感觉腰上一紧,耳边生风,身体被拉着后退了十来步,远远的避开了那些沸水。
跟着就是凌沧冷笑声“自己都护不住,还想护着它。”
怎么又是这种吃酸捏醋的阴阳怪气?
“兰汀算是……”
我一时也不知道怎么说了。
“解决了。”
凌沧看都没回头看了一眼。
伸手将我湿漉漉的头从衣领中拎出来,十指为梳,帮我梳理着头。
他十指微热,一梳而过,头就干了。
脸色十分认真,好像这件事,比刚才引火入井,焚烧蛇胎更加重要。
井边,水“哗哗”
的落回井中,或是“啪啪”
的落在地上。
张家人在一边惊呼避让,凌沧却置若罔闻,认真的梳理着头。
等完全理顺后,又将头细细盘好,凭空一伸手。
那根落在我房间浴室的蛇簪,又出现在他指间。
这次更怪,那通体漆黑的簪子,好像活过来了一样,蛇拖着龙身,在他手指游转。
顺着中指游盘到顶后,微微昂着,复又是根簪子的模样。
“下次别再丢了,要洗,可以叫我帮你。”
凌沧稳稳的将簪子插入我间。
不知道是不是刚洗过头,头没这么麻。
蛇簪插入的时候,我能清晰的感觉到,那龙身上好像生出了什么,顺着头皮往里钻。
本能的伸手想挠,凌沧却摁住我的手。
从头到尾打量了一遍,似乎十分满意“去龙鳞棺中,睡会吧。这么熬下去,云溟没事,你先撑不住了。”
身上披着他给的那件外袍,黑底金纹,宛如蛇身,配着这蛇簪,哪有他不满意的。
果然他心目中的云渺,应该就是个“蛇妖”
样。
看了一眼站在一边,等我们说完话的张暧,我知道凌沧这是要支开我,好和张暧说什么。
既然他们都不想让我知道,那就识趣点吧。
抱着云溟往后院放龙鳞棺的房间去,转过到没人的地方,伸手插进蛇簪下面,摸了摸头皮,却并没有现有什么扎进脑袋里。
想着可能是刚洗了头,长又只是靠一根簪子挽着,所以撬着丝生痛吧。
只是看凌沧和张暧的样子,用铁链将兰汀锁有井中的,并不是他俩。
那又会是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