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煊眉头紧锁,“司承他走的时候没安排人守在岛上吗?”
“本来是有的,钟先生来到岛上之后,一直是有人守着的,理事长还特别派了林处长专门负责钟先生一家的安全,只是这两天理事长来了,突然联盟又有紧急的事情要处理,大部分警力都被林处长调去护送理事长上飞机了,我们都以为钟先生很快就会跟着去€€€€”
盛煊抬手,无奈道:“现在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文副官低下头。
“早知道我该迟几天走的,对了,孩子呢?”
“孩子没受伤,就是被吓着了,一直哭,刚刚才被钟夫人哄睡着了。”
盛煊了解情况之后走过去,对周斐和钟毅德说:“钟叔叔,周阿姨,我明白您二位的心情,但是司承他绝对是最不愿看到这种情况生的,一切等到钟息醒来再说,可以吗?”
“不行,”
周斐抹掉眼泪,她说:“小息的心太软了,我替他做这个决定。”
霍司承还想挽回,但这时候医生过来说:“理事长,钟先生醒了。”
霍司承立即就要去病房,被盛煊拉住了,盛煊用眼神示意他,“让二老先去。”
霍司承急切地想看到钟息,但盛煊用力拉住他,“司承,钟息现在应该不想看见你。”
霍司承颓然地往后退了两步。
盛煊有千言万语想说,但话到嘴边也只剩一声叹息。
霍司承整个人像丢了魂。
言语无法形容他在破旧仓库的角落里看到钟息时那一刻的心痛。
爆炸生之后,他带人冲进仓库,看到钟息抱着霍小饱蜷缩在角落,身上全是灰,棉服裂开数道口子。
那个平日里被他推一下都能歪到床边的钟息,那个被他握着手就挣脱不开的钟息,在爆炸的那一刻,用身体做盔甲,将他们的孩子保护得严严实实。
他说了那么多次“我会保护你们”
,最后只给他最爱的两个人带来了危险。
爆炸生前,外面的岳振洮已经把谈判肆无忌惮地加码到不对他做任何处罚,且把岳立泉的刑期降到十年,如果不是钟息在里面制造了爆炸,打断了谈判,那霍司承就会落得一个还没上任就罔顾法纪的罪名。
后果将不堪设想。
霍司承站在病房外,心脏绞痛到不能呼吸。
盛煊没见过霍司承这副样子,也不敢开口打扰,只能安静地陪在他身边。
房间里,钟息缓缓睁开眼睛。
等看清自己正躺在病房里,钟息脱口而出:“小饱呢?”
周斐握住他的手说:“小饱很好,身上一点伤都没有,哄一哄就睡着了。”
钟息悬着的心终于落下。
因为后背有伤,钟息只能趴在床上,周斐看到钟息身上的伤,眼泪就忍不住夺眶而出,钟息竟然还安慰她:“妈,没事的。”
钟毅德俯身问:“小息啊,要不要喝水?爸爸给你倒杯温水。”
钟息点了点头。
钟毅德倒了杯水,找来吸管,钟息用力抬起上半身,喝了几口水润了润嗓子。
周斐坐在床边,告诉他实施绑架的人是岳立泉的侄子岳振洮,现在岳振洮包括他手下的所有人都已经被控制起来了。
霍司承也封锁了消息,没有扩大影响。
钟息静静听着。
“我还不知道生了什么,是文副官带着人来村子里疏散群众,我才知道出了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