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三藏再不猶豫,直接拉開衣櫃想要躲進去,卻發現滿滿的大紅色娘喜服驚詫雙眼。
三藏也是愣了一下,還是硬著頭皮鑽了進去,然後整個人被埋進了各式各樣的喜服中,用雙手捂住自己的嘴巴窩在衣櫃最角落的地方,不敢發出任何聲音。
第16章被逼成婚做娘
外面很快傳來開門的聲音,三藏此時被重重喜服包圍著,什麼也看不到,只能用耳朵去聽。
忽然,柜子里的氣氛似乎有些不對勁,並且那種冷到骨子裡的感覺實在讓人毛骨悚然。
三藏驚恐的睜大眼睛抬頭看去,就見那一件件喜服的脖領之處竟然都吊著一個披頭散髮的頭顱,隨後從喜服中伸出了無數雙慘白的手充滿怨念的朝他抓了過來。
三藏立刻緊閉上眼睛,雙手合十默念起了往生咒,原本即將接近他的無數雙手開始變的扭曲,掙扎,最後隨著三藏身上逐漸散發的淡淡金光變的越來越平和,直到化為白色的光影,穿過柜子的縫隙,漸漸消失不見。
這一切三藏都沒有看見,他只是不停的在心裡默念著滾瓜爛熟的神咒,或許也是給與自己的一種心靈安慰,讓他不至於被這恐怖的鬼魅現象給當場嚇尿。
直到那種包圍自己的可怕感覺漸漸遠離,三藏這才敢於睜開眼來。
此時柜子里的怨氣已經被徹底淨化,三藏還沒來得及為自己選擇默念往生咒,來度這些枉死的娘而感到慶幸,原本緊閉的櫃門忽然自動朝著兩邊緩緩打開。
一名瘦高個子,穿著白衣僧袍的年輕人正站在櫃門前面無表情的看著他。
「你做了什麼?」年輕僧人的眼睛漆黑深沉,帶著一絲微微的靛藍色,在面無表情注視著別人的時候,就像寒冬臘月里夾著冰霜一樣冷漠無情。
「,度亡靈啊。」三藏在看到那人與自己一樣的著裝後,稍稍鬆了一口氣,原來是同門啊。
「你在我枉死人無數的流沙河裡度亡靈?」男子儘管語氣帶著不可置信,但是臉上的表情與眼神依然沒有絲毫變化,就像是鬼斧神工的雕像忽然張嘴說話了一樣,帶著一絲詭異和彆扭。
「流沙河?」三藏驚訝的看著眼前的僧人,然後又看了看先前踩過的地板,怪不得總覺得鬆軟濕涼,原來腳底踩得根本不是地毯而是沉到河底的寒沙。
「你是沙悟淨?」三藏好奇的問道,這人可是與原著里的大鬍子形象差的太遠了吧?
沙悟淨沒有回答三藏,而是忽然彎下腰來,伸出手指挑起三藏的下巴將他拉離到自己眼前問:「你可是來自東土大唐金山寺,原名陳玄奘?」
「正,正是。」
「你不是和尚嗎?怎麼留起頭髮來了?」沙悟淨挑起三藏的一縷墨發放在鼻間相當痴迷的聞了聞,「這樣也好,有了頭髮更適合做我河魔的娘。」
「啊?」三藏一臉震驚,他還沒來得及拒絕就被沙悟淨忽然一把抱起出了衣櫃走向大紅色的喜床。
「等等等等……」三藏被沙悟淨生硬的臂膀勒到懷裡掙扎不開,只能無奈的大喊道:「做什麼娘子?我是男人啊?你是不是有病?」
「對,從你兒時將我從人類的刀俎下救出來並送入河中時,我就有病了,相……思……病……」
「相思病?」三藏一臉懵,他才剛被沙悟淨放到喜床上,隨後自己身上的僧袍就被強行撕開,「這柜子里的喜服早就為你準備多時了,剛好你今天就快些穿上它與我拜堂成親吧。」
「悟淨,悟淨,你冷靜一下,哪有兩個人剛見面就拜堂成親的,難道不先去了解一下彼此,大家合不合的來嗎?」三藏既要護住自己被撕成碎片的衣服,又要去護下面即將被抓掉的褲子,他不過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平凡人,自然剛不過沙悟淨的蠻力,只能想辦法先從言語來拖延一下時間。
「了解什麼?我對你已經相當了解了,枉我苦熬了這麼多年,終於在流沙河等到你了。」
沙悟淨見三藏護著最後一條底褲相當拼命,乾脆不再跟他掙,而是直接一揮手將衣櫃裡的一套娘喜服召喚了過來,三藏卻趁此機會一腳蹬離沙悟淨想要逃走,卻在剛起身時就被他施了法術,直接渾身癱軟地倒在了床上。
「別再掙扎了,沒用的。」沙悟淨的臉上依然僵硬如冰沒有表情,他將三藏溫柔的平放在大紅色的床鋪上,然後開始幫他一件件套上鮮艷的喜服。
三藏原本就長得白淨清秀,此時套上華麗鮮艷的喜服,更襯的那張小臉俊雅奪目。
沙悟淨將三藏扶坐起來後,認真的看著自己的傑作,冰冷無情的靛藍色眼眸漸漸有了驚艷的色彩,「果然跟我想像中的一樣。」
三藏張了張嘴,卻因為被沙悟淨施了法,竟是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十三年前,我受了重傷恢復原形躲在長安城後山的一處河邊修養,卻不慎被個打魚人給抓走。他將我掛在街市上販賣,幸好那個時候只有五歲的你在此路過將我救下,卻因為沒有錢抵債而遭到魚販毒打,若不是你師父及時趕到,恐怕你早就為我丟了性命。」
「不過還好你我都活了下來,你將我送回河裡的時候,臉上還帶著傷,我走的時候就已暗暗發誓,將來恢復功力一定會將你找回,好好待你,娶你為妻,讓你成為這個世界上最幸福的人類。」尐説φ呅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