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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穆家大夫人卢氏身患重症被于曼路气死的消息不胫而走。
久不露面的卢家,终于来人了。
当城西的一位名为冯煜昼的壮士把卢安歌的绝笔信交给卢墨彰时,卢墨彰满脸的抗拒与不信。
“不可能,我长姐前段时间还回来过,她还好好的,怎么可能就……”
冯煜昼双手奉上信件,“我因收过令姐的礼品,心中感觉不能为她做些什么,难以安心,这才接受了春竹姑娘的嘱托,帮她送这一封信,具体的情况,想必令姐已经在信中言明。”
卢墨彰颤抖着手接过信,当着冯煜昼的面拆开了那封写有“吾弟墨彰亲启”
的信。
“弟,长姐失约了,说好了要看着你三元及第的,奈何长姐的身子一日衰过一日,恐不久于人世。”
“长姐此生,未能孝顺父母,照拂幼弟,遇人不淑。既已入狼窝,恐再无出去之日,只愿死后能入我卢家祖坟,再不入这吃人的穆氏。”
“惟愿来生,再做爹娘的乖乖女,承欢膝下;惟愿来生,再与你姐弟相称,庭院玩耍;惟愿来生,再不见穆氏家族……”
卢墨彰早已泣不成声,他朝着西边重重的一跪,痛苦的大叫一声,“长姐!”
声音悲戚哀婉,犹如重锤砸在心间。
闻者伤心落泪。
“长姐安心的走,弟,定会给你讨回一个公道!”
卢墨彰擦干眼泪,神情却是坚定异常。
“壮士,可否帮我一个忙。”
冯煜昼拱手,“但凭卢公子调遣。”
卢墨彰声音悠悠,目光深远,“多谢,请帮我把长姐住所附近,听闻我长姐被苛待致死的人都叫到宅院门口,不要让穆家的人碰我长姐哪怕一截衣袖。”
冯煜昼:“好。”
正在办差的穆修远也被匆匆赶来报信的小厮叫回了城西。
“老爷,夫人,没了,听说是被于氏气死的。”
穆修远高大的身形微微一晃。
这么快,就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