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嘉洋動作一頓:「聽見了?」
「嗯。」江元洲摟著他腰的手微微收緊,「為什麼沒有和我說?」
「就在你手術那段時間,不想讓你擔心。」
而且他當時把腿摔折了跟江元洲多少也有點關係。
江元洲手術前,醫生給出的評估結果並不是特別理想。
路嘉洋那會擔心得恨不能直接飛去國外,每天都跟遊魂似的過著,一個沒留意,就從樓梯上滾了下去。
還好樓梯不高,並且他反應很快地護住了腦袋,最後只是小腿稍微有點骨折。
這事肯定不能和江元洲說。
「哥,」江元洲的聲音忽然變得認真,「你總是在為我擔心,為什麼我不可以為你擔心?」
路嘉洋動作一頓,一垂眸,正正對上江元洲認真的視線。
他心臟忽然很沒道理地輕顫了一下。
許久,他妥協:「以後不會再瞞你了。」
江元洲蹬鼻子上臉:「什麼事情都不瞞?」
路嘉洋笑了聲:「本來也沒瞞過你其他事。」
江元洲跟動物圈地盤似的又將他往懷裡圈了些,又問:「哥,你腿傷的時候,都是你室友背你上下樓的嗎?」
「怎麼可能,」路嘉洋輕笑,「我健步如飛得很,哪用得著他們。」
聽見這話,江元洲也跟著笑了聲。
一聲笑才落下,他忽然又輕嘶了一聲。
路嘉洋連忙問:「疼?」
江元洲悶悶地應了一聲。
「你……」
路嘉洋剛想說那你咬我,話都沒來得及出口,就感覺頸間一熱。
緊隨而來的是濕漉的微麻感。
路嘉洋渾身過電般一僵:「你怎麼……」
咬脖子啊……
江元洲以前從來都只啃他手的。
可能是這個姿勢不方便抱他手來啃,路嘉洋又想,因此沒了後話。
感覺有點奇怪,路嘉洋被迫微揚起下巴。
江元洲咬得很輕,但又不撒嘴。
以至於比起麻,更多的是癢。
路嘉洋有點怕癢。
沒半分鐘手上便卸了力氣,他本能地縮了下脖子,聲音有些虛浮:「小洲……」
想讓江元洲換個地方咬的話都沒來得及出口,江元洲忽地抬手,骨節分明的手圈住他脖子,大拇指指腹抵上他下巴,頃刻間將他鎖得無處可逃。
與此同時,少年咬著他頸肉的牙齒輕磨,磨得他不受控輕哼了一聲。
埋在他頸肩的人如打標記般將他牢牢圈在懷中,而後在他看不見的地方輕掀眼帘,緩緩朝不知何時開了條縫的門口看去。
就在他看去的瞬間,一道身影在門縫外一閃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