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这门手艺在,倒是省不少钱。”
又寒暄几句,管家似乎想到什么,道:“你等等。”
郭盛安狐疑了阵,后门半掩,王管家离去,没会儿又折回,手中包着几支火红的萨曼莎。
王管家:“员外夫人喜栽种萨曼莎,正是盛开的季节,后花园到处都是。我瞧着你应当稀罕,便借花献佛。”
郭盛安是真真高兴了。
萨曼莎在后世便是红玫瑰。
这萨曼莎晒干了泡水,或是磨成粉做其他吃食用途,都是对女子百利无一害的。
不过,分量是少了些。
郭盛安:“劳烦王管家多采摘些,我可以用钱买。”
“你要这么多都送家中夫人?”
郭盛安没隐瞒:“这萨曼莎晒干了泡茶能口齿留香,磨成粉也能做香甜的糕点,待得空了,我给王管家送来些。”
“还能做糕点?你再等等,我用麻袋给你装。”
这回,郭盛安等了些时间。
王管家才提了不小麻袋的萨曼莎,递了过去,“给。这萨曼莎根茎上刺多,当心扎到新买的毛驴,还是自己提着吧,也不重。”
这年头,牲口比人金贵,宁愿扎自个儿也不愿牲口受刺激是常态。
郭盛安谢过王管家,才提着麻袋,牵着毛驴离开。
几日前下过雨,郭盛安夜观天色,待往后几日无雨,路面干些再出来县里。
他腿长,牵着毛驴赶路比想象中步伐要快得多,几次回头,见大山吃力地跟着,便手穿外甥腋下,将其放在驴背上。
大山有许扭捏,“大舅,我不用,我不累。”
“得赶路,不然夜里宿在县里?那花销可不少。”
话是这么说,但还是酉时赶到县里。
得在县里留宿。
为转移话题,郭盛安便问:“前几日下了雨,你嫁妆箱打好,顺道回了趟家,家中可好?房屋还有漏雨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