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一句话是对沈娇娇说的。
孟夫人失望地摇头,“你到底有没有把我当成是娘亲?你是不是对我心存不满?”
沈娇娇连连否认,“我没有,我一向感激义母,求义母不要误会。”
说着,她松开孟珲的手,屈膝跪了下去,声音哽咽。
“娇娇不换院里的下人了。”
孟夫人这才松了一口气,抬眸看向孟珲,“你瞧,这可是娇娇说的。”
孟珲低头睨了沈娇娇一眼,什么也没说,伸手将她拉了起来,抬脚往外走。
她低着头,默默跟在男人身后。
本就红润的眼眶,瞬间蓄满了泪水,一颗又一颗滴落在地。
她光顾着难过,根本没注意到义兄带自己去了哪里。
等前面的人停下脚步,她缓缓抬头。
入目是陌生而又熟悉的环境。
沈娇娇仔细看了半晌,想起这是陈元礼的院子。
在孟绾未曾回归时,她偶尔会去外院,也来过陈元礼的院子。
见她目不转睛地盯着院子,孟珲心底突然涌起一股怒气。
他将人扯进怀中,指着书房示意她看。
“我替你出气了。”
沈娇娇正要挣扎,听见这话连忙抬眸看过去。
只见陈元礼正伏案奋笔疾书。
“你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她问。
“陈元礼会在来年二月参加县试,我保他必中案,随后四月院试,八月乡试,再然后会试、殿试……”
说着,孟珲抬手揉了揉她的顶,嘴角微微勾起。
“他现在可没工夫惦记你了。”
“为什么?”
沈娇娇面露疑惑。
“他向我保证,在这段时间里不会亲近你。如果无法考中进士,就同你和离。”
“是你逼他的吧?”
“真聪明。”
孟珲声音淡漠,眼底浮起一抹冷意,“他自知理亏,生怕我孟家不再支持他,自然要讨好于你我。”
沈娇娇一脸震惊,看了看义兄,又看了看远处的陈元礼,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这对她来说无疑是一件好事。
陈元礼无法再骚扰她,只要她在一年内找出罪证,就能顺利脱身。
但……
她面露担忧,“义兄这样要挟元礼,万一他高中后,对孟家不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