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多虑了,陛下他是去找楚函的。说是要学习一下怎么对待孕妇。”
“。。。”
洛钰铭,他是真有病。
见过吃惊的,见过欣喜若狂的,没见过他这样丧心病狂的。
才要将人家灭门的人,是怎么好意思大半夜去叨扰的?!
昨晚,洛钰铭出了宫门,直奔楚府而去。
楚家上下如临大敌。
整整齐齐跪在门口迎接。
谁知众目睽睽之下,洛钰铭一把拽住楚函的胳膊,就走了。。。
惹得苏西担心得一整晚都没睡。
可洛钰铭只是将楚函带到了西楼。找了个包房。
聊了一晚上,如何讨孕妇欢喜,如何抱孩子,孕早期、中期、晚期该注意些什么之类的话题。
直到天都快亮了,楚函才突然道:“陛下,你若想了解这些,为何不找个御医?”
洛钰铭这才如梦初醒。
是一时被喜悦冲昏了头脑,不过,他想来见楚函也是真的。
“楚函,我要将你满门问斩,你可会怨我。”
“陛下,若真有那天,臣只求陛下能放过臣的两个孩子。不过臣以臣对陛下的了解,陛下此时一定不会真的将臣一家问斩。”
“哦?此话何解?”
“当初陛下登基,时局动荡之时,陛下都因皇后娘娘保全了臣一命。当日在大殿之上,陛下盛怒之下,却也没有要臣的脑袋,更何况是现在呢。”
洛钰铭轻笑道:“呵,你倒是看得分明。”
楚函思忖片刻,还是问出了这句:“娘娘和楚熙并未将她们谋划之事告知臣,可臣想问陛下,若娘娘真有谋反之心,陛下会如何?”
她暗地里的谋划,他又怎么不知,不过是配合她将这出戏演完罢了。
洛钰铭心痛了下,继而苦笑道:“我只希望她不要伤害我们的孩子,其它的我都可以随她。”
此时,一抹斜斜的朝阳,洒落在洛钰铭的手边。希望近在咫尺,却终究没有照到他的身上。
拾月怀孕后,洛钰铭一旦有空,便会守在她身边寸步不离。
孕早期时,她孕吐得厉害,洛钰铭便请了商舍入住偏殿,日日为她调理。
一日,商舍正替拾月把脉。
拾月却问:“商爷爷,薛昱的身子如何了?”
商舍叹口气道:“还差了最关键的一味药,炽火草。此药同灵枝草一样,是世间难得之灵药。薛将军身体的寒毒,必须要用至阳至烈的炽火草才可解。”
“哪里可寻得?”
“传说炽火草生长在西北极炎之地,可实际上没有人真正到达过那里,那里酷热难耐,寸草不生,灵枝草在冰山上,炽火草在火海里,凶险程度更甚。”
拾月的心陡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