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香隔窗伸进葱管样的一只白手,“是你毁约哟,利息要照付的。”
“明明是你毁约。。。”
“我是改约不是毁约。”
……
“我是改约不是毁约。”
“呃。。。?”
狗蛋猛然想起前世的名言——莫与女人讲道理,可是不讲道理怎么办?
他口袋里倒是还剩下三百多两银子,可酒楼开张要用钱、一百五十号兄弟的吃喝用度不能不管,离下次收月钱还有二十多天呢!
“那个。。。香儿姑娘,咱们商量商量行不?你容我些日子,一月为期连本带利都给你。。。”
“不行!就今天,今天晚上看不到银子明天一早就得改签字据!”
兰香说罢转身走了,一路神气十足的扭着腰身。
狗蛋只能瞪眼干张嘴,恨不得在那欠丰满的部位狠狠的掐一把!奸商。。。不对,地主老财。。。也不对,反正是为富不仁!这是明目张胆的剥削、压榨劳动人民啊,该死的臭丫头片子!你等着瞧!
特么,等着瞧的怕是自己呀!还不起银子难道真让她做大股东?这可是自己拼出来的地盘,给他人做嫁衣吗?
哎。。。这事得跟老家伙研究研究,粗略估计他手里至少能有二百两银子,正好够用。
念刚及此许川哼着小曲进了院门,手里拎着东西一路摇摇晃晃,看来心情很不错啊。
狗蛋急忙迎上去接过纸包放到桌上,打开来是一包盐水花生一包卤肠,他摆好碗筷倒上酒,“爷爷,您最近心情很好呀!”
“看到你小子有点出息了,我能不高兴嘛!”
“不对吧。。。看你红光满面春风得意的样儿,好像跟我没什么关系。。。”
话未说完一物迎面飞来,狗蛋急忙使出擒拿手法运足劲力一把抓住,却是只油腻大裤衩子,“呃。。。怎么又让我洗啊?”
许川换好衣服四平八稳的坐下来,“现在咱们条件好了,是不是该讲究讲究个人卫生了?再说了,这么多年我一把屎一把尿的把你养大。。。”
“停停停,我吃糠咽菜不假,可没吃过那些玩意,你这要吃东西了也不嫌恶心?再说爷爷,好像我没用过你把屎把尿吧?”
“形容懂不懂?我养你这么大让你干点活怎么了?刚做上老大就翘尾巴了?”
“没有没有,我洗还不行嘛!”
既然有求于人狗蛋不敢再说,可是转身之际偶然扫见大裤衩子某个部位有一摊污浊之物,不禁心生疑窦,“爷爷,您守身如玉这么多年了可不能晚节不保啊!记得你常教育我赌嫖不能沾。。。”
“放屁!”
许川气得拍桌子,“你年纪大了,我也该教教你了,有一种情况叫跑马、知道不知道?”
“呃。。。?”
狗蛋心想你不是跑骚就好,没奈何只能到院里打水。
兰香搬了个小凳坐在正房窗下,笑吟吟的问道:“你爷爷又欺负你了?”
“没办法,谁让我是孙子呢!如果换过来,我一天打他八遍!”
话音刚落许川隔着窗子问:“狗蛋,你要打谁八遍呀?”
“裤衩子,”
狗蛋连忙解释,“我说至少得捶八遍才能洗干净。”
“哦。。。可别又给我洗坏了!”
兰香在一旁捂嘴偷笑,狗蛋白了她一眼,心说惹祸的妖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