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
他抛弃了她不是吗?
没有信任且毫不留情的抛弃了她。
上官浅的心脏仿佛破了一个洞,苦涩又疼痛。
既然无情,又为何要去寻她,是为了腹中的孩子吗?
是了,宫门人重视子嗣,不允许血脉流落在宫外。
上官浅摇了摇头,又否认自己的想法,麟儿生下后,宫尚角力排众议保下了她,又承认了她角宫夫人的身份。
还有——
他说他要和她成亲。
想到此处,上官浅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叹息她和宫尚角剪不断理还乱的孽缘。
脚步声响起,宫尚角手中多了一件衣服,走向上官浅。
四目相对,一眼万年,上官浅眸色复杂多变,望着眼前这张熟悉又陌生的脸,突然萌生了一个大胆的想法。
她总是如履薄冰的跟在他的身边,小心翼翼的观察他的情绪,却从来不知道他的心里在想些什么,对自己又是什么样的心思。
她想要做回她自己,她不是无锋细作,不是失忆的上官浅,而是曾经那个阳光明媚的孤山派大小姐——独孤浅。
但——
在那之前,她要明确一件事,宫尚角对她是不是真心,愿不愿意助她杀掉点竹,血海深仇至死不能忘。
“你醒了,身体可有不适之处?”
宫尚角的声音很温和,将外衫披在上官浅的身上。
“没有。”
身子骨还透着凉意,她不禁将衣裳握紧了一些。
宫尚角俯身摸了摸床头凳子上的药碗,温度正好,他将药碗端了起来,“把药喝了。”
上官浅抬眸,柔柔的看着他,从衣裳中伸出白嫩的双手,就要去接药碗。
宫尚角见状,在床边坐了下来,将药慢慢喂进她的嘴边。
上官浅低头喝完药,轻轻的看着宫尚角,似乎是想起什么,脸上带着温柔的笑意,也不说话。
“笑什么?”
“公子平日里对我总是冷淡,只有在我生病受伤的时候,才会如此温柔。”
宫尚角将碗放在凳子上,人却依旧坐在床边,“你生病了我还对你凶,你又该说我冷血了。”
“我喜欢公子温柔,不如回去后,我让徵公子给我开些药,三天两头的生个病让公子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