弟妹抱怨道。
“可不是吗?农村都是土,只要开一天的窗户,土落得满地都是。”
张静月说。
“民宿的卫生都是谁打扫的?”
弟妹突然说。
“孙玉民媳妇和张疤的媳妇,你这么多年不在家,说了你也不认识。”
母亲搭话说。
“你怎么突然问这个?”
张静月问。
“没事,我就是问问,你能不能把她们叫来帮咱们家打扫卫生。”
弟妹懒散地说。
“我看你真是懒到家了。”
张静月笑道,“你去歇歇去吧,我来。”
张静月接过了弟妹手里的抹布。
“这就年底了,过几天我得去把银行贷款处理了。”
张静月说。
“你堂哥那十万块钱,啥时候给他啊?”
母亲问。
“借了还不到一年呢,明年再给吧,先还银行的贷款。”
张静月说。
“行,自己家的人早一天晚一天都行,只要别耽误人家的事。”
母亲说。
“勇哥卖房子的钱为啥不能拿出来帮你还欠款呢?”
弟妹在旁边说。
“咱可不能用他那钱。”
母亲说。
“为什么呢?”
弟妹困惑地说。
“因为卖房子这事,小李也没有跟我们商量就卖了。他妈妈最初也不知道,后来才知道的。他妈妈以为卖房子是为了补贴咱们家,钱都给咱们家花了。”
母亲气愤地说。
“这个事他确实做得不对,也不能全怪他。”
张静月说,“但是那时候加工厂不挣钱,大棚那边也是勉强维持,就是为了工人工资,他才回去把房子卖了的。”
“这回他怎么对你这么好了?”
弟妹问。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
张静月随口说。
“当时你姐要跟他离婚,闹了那么几天,也不去外地上班了,就留下了。两口子确实不能长时间异地,不然容易出问题。”
母亲说。
“呵呵。”
张静月心虚地干笑两声,心想要把离婚证藏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