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梓瑜的对面坐着的便是前世早就被埋的人,是寒梓瑜惦念了一辈子的师兄。
北逸怒气一下涌来,他看着儒雅有风骨的白司行,心中像有鸡毛在挠。
莲花清的香气好不自觉地往北逸鼻腔窜去。
白司行为北逸酌了一杯酒:“寒光,这是你收的弟子?”
寒梓瑜道:“嗯。”
白司行打量了站在一旁的北逸,浑身透着杀伐气质:“坐下吧。”
北逸坐在寒梓瑜身旁。
寒梓瑜抿了一口酒:“师兄云游四海,此番归来何不告知我一声?”
白司行哈哈一笑,伸手就要去摸寒梓瑜的头,可想想师弟已经二十四岁了,再不是从前白白嫩嫩的小师弟,举起的手又放了下来:“师兄本想去望崖巅看看你,看完便走,没成想你却先来一步。”
“方才上山时嗅得一股莲花清,味道很是熟悉,想想应该是师兄,便匆忙赶。”
寒梓瑜又喝了一杯。
“师兄云游多年,师弟也早已经独当一面,这八年来,师兄听闻了你很多事迹,不愧是望崖巅的寒仙尊。”
白司行为寒梓瑜倒了一杯酒。
“师弟这几年可学会饮酒了?”
寒梓瑜脸上晕出红晕:“师兄就别打趣我了,酒量一直不佳。”
北逸拿起寒梓瑜的酒杯敬了白司行:“师伯,我来替师尊喝。”
天道好轮回啊,前世寒梓瑜是他的师伯,今生白司行竟然成了他师伯,若非此人是寒梓瑜的师兄,他才不肯开口唤一句师伯。
白司行盯着面前稚嫩的小子:“师弟倒是得了个好徒儿,年纪轻轻就会为自己师尊挡酒了。”
寒梓瑜脸上堆着笑。
北逸心里抓狂,寒梓瑜今天笑的次数比他前世今生见得都要多,北逸狠狠捏着酒杯,一杯酒灌进腹中。
他看着已经醉了的寒梓瑜,誓今后只要有外人在,绝不让寒梓瑜饮酒。
北逸皱着眉:“师伯不知,我和师尊是来捉妖的,师伯可有见过一蛇妖男,人身蛇尾,蛇尾为青色。”
白司行微施灵力,蛇妖男闪现在眼前:“是他吗?”
“是。”
北逸恶狠狠道,不知这凶狠的语气是冲着谁去的。
白司行将师徒二人送下山,顺手将捆住的蛇妖男也一并送给了寒梓瑜。
寒梓瑜半醉半醒地与师兄告别,北逸搀扶着他前行。
因道行还浅,北逸控制不了蛇妖男,就在蛇妖男挣脱的瞬间,北逸大喝道:“离玄,捆。”
离玄竟真的飞出捆住蛇妖男。
北逸大吃一惊,这离玄不是只听寒梓瑜指令吗?
蛇妖男一脸哀伤:“能不能放过我?”
北逸多看他一眼就觉得恶心,长得不咋样,还极度变态:“放过你?你羞辱了三个清白的姑娘,不杀了你就不错了。”
蛇妖男一再挣扎,而离玄在他扭动下越捆越紧。
北逸背着寒梓瑜,扯着蛇妖男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