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老板果然是个烈性女子,不过花姨我不吃这套。你要想替这小子挡灾,也不是不可以,但得按照规矩来。”
花姨用那张满是皱纹,涂着腮红,让人觉着无比恶心的脸对着我,问:“你愿意把所赚的污钱全都给薛老板,让她替你挡灾吗?”
“我自己惹的祸,自己来。这一切,跟薛姐无关。”
既然是个男人,那就得有男人的样子。
“给我闭嘴!”
薛姐狠狠地掐了我一下,说:“什么都不懂,瞎起什么哄?姐姐做事自有分寸,赶紧把剩的钱转我卡上,这事我替你去了了。”
这事不是那么好了的,虽然必须得承认,薛姐的本事确实比我大很多,但这祸因我而起,必须得由我去了结。夏家的男人,绝不能把祸事往女人身上推。
“既然你不愿意让一个女人替你挡灾,那就利索些,上车吧!”
花姨说。
我不想把薛姐牵连进来,所以趁她不注意,一把甩开了她的手,拉开了黑色面包车的车门,坐了上去。
“臭小子,反了你了!”
薛姐居然跟了上来,同花姨说:“我同他一起去,反正他也拿钱给我买了条项链,那污钱我也得了一份。”
“薛老板就是薛老板,为了爱,当真是敢飞蛾扑火,奋不顾身啊!”
花姨笑呵呵地调侃了这么一句,然后动了面包车,向着八门村的方向去了。
“我们这是要去干吗啊?”
我问薛姐。
她没好气地瞪了我一眼,没说话,还把脸给别了过去,看向了窗外。
面包车玻璃上贴的那层膜有些厚,还是黑色的,就算从车里往外看,也看不怎么出去。所以,薛姐别过脸去,并不是想看窗外的风景,而是不想瞧见我。
看来这次,我是真把她惹生气了。
在一个阴森森的,到处都是没有墓碑的野坟头的地方,面包车停了下来。
“下车!”
花姨冷冷地说了这么两个字。
薛姐拉开了车门,走了下去,我自然也跟在了她的身后。
我们刚一下车,那黑色面包车便留了一屁股的尾气,然后开走了。
“这是个什么意思啊?”
我没太弄明白,因此问了薛姐一句。
“八门村有八门,这地方叫野坟地,是十死无一生的死门。我们要能走出去,那污钱的事就算了结了,若走不出去,死在了这里,那也是了结了。”
薛姐说。
我之前还以为会有多凶险呢,搞了半天就只是把我们丢在野坟地里啊?小的时候,在五林村,大半夜去到处都是野坟的林子里捡鞭炮玩这事,我可没少干。因此,在看了看四周那些长着坟头草的野坟之后,我顿时就有一种回到了孩童时的感觉。
那边有棵歪脖子柳树,上面套着一根黑乎乎的麻绳,在那里一晃一晃的。
薛姐怎么回事?她怎么一眨眼的功夫,就跑到歪脖子柳树那里去了?
柳树这玩意儿,阴气是很重的,尤其是这种歪着脖子的。而且,那树上面还有一根让人极不舒服的麻绳。
不好!走到树下的薛姐,居然用手抓起了麻绳,把自己的颈子够了上去。
“薛小婵!薛小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