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是这个意思,但秦禛一说出来,怎么就觉得鼻头酸唧唧心里空唠唠的呢。
二房离二门很近,几句话的功夫就到了地方。
秦禛上了轿。
在一片鞭炮声中,秦祎殷殷嘱咐道“妹妹坐下就不要动了啊,平安稳当。”
“好。”
秦禛不以为然,但暂时也依了他,从荷包里取出一块肉脯放在嘴里,津津有味地吃了起来。
昭王府在城东北,将军府在城东,直线距离不出三公里。
但花轿不能那么走,为讨个好彩头,像“千岁坊”
等有寓意的地方都要绕行一番。
如此一来,路程就长了。
花轿晃晃悠悠,生生把秦禛晃困了,她到底调整了一下坐姿,上身靠着花轿的一侧内壁,腿蜷在椅子上,安安稳稳地睡了过去。
“砰”
一声铳响惊醒了秦禛,她正要睁眼,就听“嘭嘭”
两声,左右两侧轿窗木屑飞溅。
竟然是冲她来的。
“妹妹”
秦祎失声尖叫,跳下马,一个纵跃扑进了轿门。
“快出去”
秦禛一脚把他踹出去。
随即花轿直线落地,“咣”
的一声砸在地上,她抓着轿帘,向外一扑,再一个翻滚
就在这时,“砰砰砰”
又是三铳射来,花轿被打得开了花。
秦禛站起来,瞅准秦祎和琉璃的位置,一手抓上一个,朝马路边跑了过去。
有人喊道“散开,隐蔽”
轿夫和鼓乐人员四散逃逸。
安顺郡王和他的护卫们早在第一声铳响时,就不见了人影。
负责迎娶的人们训练有素,分成几组,朝火铳射来的方向蹿了过去。
秦禛带着秦祎、琉璃躲在一棵大槐树后,心有余悸地看着混乱的长街。
“妹妹,你没受伤吧。”
秦祎担心地问道。
秦禛看了看双手,“我没有,你呢”
她踹的那一脚可不轻,摔到地上难免有磕碰伤。
秦祎伸出手看了看,“只是手掌破了点皮,不要紧。”
琉璃也道“姑娘,婢子没事。”
“王妃不要紧吧。”
一个三十左右岁的男子带着一干护卫跑了过来。
秦祎道“李校尉,我妹妹不要紧,但这里不能久留,接下来怎么办”
李准警惕地看看四周,“这个时候再找一顶花轿有点难,王妃不若乘车吧”
“马车”
秦祎摇头,“这附近没有车马行。”
迎亲的队伍一部分步行一部分骑马,就没有马车。
秦禛道“我骑马。哥,你和琉璃把家里的下人拢一下,我们分头行动。”
秦祎抓住她的手,“不行,哥必须看到你安全。”
琉璃也道“对,姑娘在哪儿婢子就在哪儿。”
二人都很坚决,秦禛只能同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