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胸膛起伏着。
叮的一声脆响,玉壶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桌案上。
郁云霁适时松开那只细腕,他像是避温声一般,连退数步道:“菡王殿下来此作何,莫不是来看我的笑话。”
“昨日我瞧见你的手流血了,男子易受伤,我为你带了舒痕膏来。”
她如是道。
孤启虚虚拢起指节,捱住心头的难言之感:“我才不用你假好心,我这等蒲柳之姿的儿郎,如何用得起殿下的舒痕膏。”
郁云霁颇有几分为难,低声道:“不用吗,那过几日的家宴上,若是被旁人瞧见,可如何是好……”
“家宴,”
孤启喉头上下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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呕花深处“我才不需要你可怜,你少惺惺作态。”
孤启抱紧了怀中的册子,警惕的看着她,像是生怕她来抢走那本册子。
郁云霁无奈,她叹道:“皇姐可不喜欢身上有疤的男子……”
孤启就算再封,再无所顾忌,心中仍是以郁枝鸢为大。
果然,闻言,他静默了一会:“……我涂。”
他乖乖坐在了坐墩上,扬眸看着她。
郁云霁坐在他面前,指腹沾上带着淡香的药膏:“我们说好了,不要擅自行事,外面多少双眼睛盯着,万事都要小心,一旦出了差错,你我皆不能独善其身。”
“你知晓的,如若母皇知道你有二心,不仅是不能嫁给皇姐那么简单了。”
孤启垂着的长睫将眸中的神情悉数遮挡。
他自然知晓,当今陛下极为看重郁云霁这个女儿。
倘若她知晓自己非但不一心一意夫侍郁云霁,反而还惦记着恭王,他怕是再无活着的可能。
不能,他不能死,他就是为恭王活在这世上的。
他思绪正是纷乱,指根突然覆上一层温热,惊得他虚拢着的指节骤然收紧后缩。
“别动。”
郁云霁低声道。
孤启心中惊疑未定:“不劳菡王殿下纡尊降贵,我自己来。”
那只手却不容置喙地握住他的腕子,继续轻柔地涂抹着药膏。
郁云霁垂着纤长的睫,认认真真地将他的伤处悉数涂抹,他微凉的指也跟着泛了暖意。
午后的暖阳倾泻在她身上,将她身上的浮光锦映的宛若霞光,仿佛她当真是天上落下的菩萨仙女。
半月堂静谧,只剩下两人清浅的呼吸声。
孤启坐在避光的坐墩上,看着眼前被……
孤启坐在避光的坐墩上,看着眼前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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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