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昀秀问:“他什么来头?”
“他一般,旁边那位少年才是关键。”
傅荣卿用下巴压住他的肩,“你去平阳转一圈,有好些东西都印着永阳制造,他们搞的是低调渗透,等有一天你现了,才反应过来随手一张纸都是永洋制造。”
“或许想商业垄断?”
商昀秀大概能明白一些,洪锦文不是蠢人,从中不能获利便不屑于巴结一个外商,除非……
他抬眼,对上傅荣卿的眼睛:“假黄金是挑衅?”
“是绸缎。北特科林是外派经理,那位少年是迪西家族的幼子,假黄金这件事后他找傅家谈过洋布生意。”
“洋布最近很流行。”
商昀秀想起之前隐约听到过洪锦文和几位外商提过洋布。洋布样式新价格合适,平阳的绸缎行或多或少会进一些货备在店里。
有生意就有市场。
商昀秀大胆分析道:“他们是想垄断洋布市场?打着薄利多销的旗号吸引更多顾客,买的人一多洋布快普及,像二爷刚才说的,低调渗透,展到最后,松紧绳在外商手里,价格是收是放都是他们说了算。”
“我秀秀真聪明。”
傅荣卿稀罕得很,没说几句那双手又想去扒人家衣服,商昀秀才穿好,央着不许他动,接着说:“除开洋布一定还有别的,否则你不能这么上心。”
“他们在打银行的主意了,一旦得逞,外国银行就能主宰平阳金融。”
“这么严重?”
商昀秀蹙眉,“洪锦文的胆子太大了……”
“现在知道我当初为什么瞧不上你了吧?”
傅荣卿眶里有坏笑,恶意用那处蹭了蹭他:“你要真和洪锦文沆瀣一气,我傅荣卿的感情放出去也不可能收回来,既然喜欢是必然,我就操服,每天都来一轮看你跟不跟我。”
“你…”
商昀秀笑了,推开他起来,“混球。”
“我认真的,反正你力气没我大,除了乖乖躺着,你拿我没办法。”
傅荣卿洋洋得意坐在床边,摸火机出来擦着玩儿。秀秀闻不得烟味,他心疼,加上又想亲嘴,俩人碰不碰面这张嘴以后都得干干净净等着,想抽就擦火机听声儿解解馋。
商昀秀:“我听说二爷上回把平安钱庄改成了银行?”
“官商合办的,用来制衡洋行。”
傅荣卿手闲不住,想抱点什么,展开手臂,“过来,让我抱会儿。”
商昀秀默了几秒踱步过来让他抱着:“二爷看着不靠谱,心真好。”
“夸我不如主动脱衣裳,我一直想一直忍,别提多难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