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政暄又指向郑严霍。
“这事儿人家敢告到文德殿那就是坐实了,还要去认人,还不够丢人呐”
赵政暄其实也是为自己刚刚说去认人觉得草率,但是毕竟群臣都在,他不能偏袒,只能私下把罪过丢给他俩。
赵政暄见两人不再说话,于是就是“我知道,这郑家想让你闺女去做妾室,让你脸上无光了,你也不能来这么一出啊,不知道还以为咱们君臣反目了”
赵政暄又开始骂陈家远,但是毕竟陈家远是受了委屈的,只能回身再骂郑严霍“你怎么了,你这是没到年纪就老糊涂了,既然娶了人家宋佳的姑娘就得好好待人家,真的是,好好朝堂,成了你们说媒的地方了。”
赵政暄终究是不能让二人越走越远,于是借机敲打。
“陛下明鉴”
陈家远火上浇油。
“明鉴个屁,你”
赵政暄见管事太监还在,只能及时刹车,但是显然已经来不及了。
“你们说,现在事情闹成这个样子,如今该怎么办。”
赵政暄骂够了,但是事情还是要解决。
“我,俺老郑在此表个态,是我们老郑家对不住陈家姑娘了,将来陈家姑娘嫁人的时候,俺老郑家给陈家姑娘填一份,娘家嫁妆。”
郑严霍将方姨娘之前准备的说辞在这个时候用上了。
“呦,你什么时候那么大方了陈家远向来知道这个郑严霍是行军打仗为将士的各种粮草军饷都是细细打算的,甚至自己往外掏,所以平日里都是以小气着称的,能让他放血的还真不多见。”
陈家远也不是小气的人,更不图他们家的钱,揶揄了两句算是消了气“我们也不图你家的钱,既然你已经知错了,咱们就算是就此揭过了。”
“呦,你们倒是大方了,这件事儿怎么解决啊。”
赵政暄拿出了严肃的姿态“人家家里是有一条人命在的,毕竟人命关天,你们让朕怎么给交待。”
“陛下,近来,因为宸王的事让您不得安枕,是微臣的失职,臣已经想过了,一来这件事是陈家夫人的娘家人做的,终究是法律例条在次,不过究竟是老人被推搡中死的还是到了年纪因为气血上涌死的,都是因为陈家夫人娘家的过失,与郑家是无关的,二来宸王殿下去兰州一路究竟经历什么咱们无从得知,况且宸王殿下不日就要回宫不能再让他们再在这件事上过于上心了,所以请陛下定夺。”
陈家远分析着。
“褫夺陈夫人诰命,罚没陈家一万两银钱已做袁熹东家的果园维护,并将参与的仆役罚没充军,陈家的夫人的娘家弟弟陈炳义杖责二十以儆效尤。”
赵政暄下旨。
“陛下圣明。”
陈家远同郑严霍同跪,退下。
圣旨刚下不久,整个京城都知道了,陈家的夫人的娘家弟弟陈炳义在东市口被当众仗则算是将人丢尽了,袁家因为钱财和公正都得到了,算是熄了百姓的怒火。
京城内的梅贵妃也因此受皇上冷落,就连给皇后娘娘请安的时候都不敢再张扬,甚至看到公主都是绕着走的,皇后也算是能少操些心。
赵善看着有人喜悦有人忧,总觉得这种气氛不是她想要的,但是毕竟有些东西的刺已经扎下,扎进去就别想拔出来,有些事儿,现在不作是因为,毒是慢慢浸入筋骨内,她还年少,有的是时间。
兰州那边的一只信鸽,正悄悄从京城飞往兰州方向。
“贵妃娘娘”
梅贵妃回到她的寝宫,伺候的宫女焦急的来回走动,一看到梅贵妃一脸气愤的从外面回来,忙快跑了两步上前来报“二皇子殿下,二皇子殿下,在荷花池玩的时候不慎跌落池塘了”
“什么?”
梅贵妃简直不敢相信,忙往羽西宫走去“你们是怎么伺候的,传唤医官了吗?”
梅贵妃本就烦躁的心情简直不堪其扰。
“娘娘您息怒,咱们二皇子身边伺候的都是咱们自己的人,不知道为什么有一个外管事的太监,跟咱们的宫女说话,也就是个转个身的功夫,二皇子就跌落池塘了”
宫女说话间就哭了出来,不知道是为二皇子还是为自己即将收到的惩罚。
“别哭了,又不是你死了爹,嚎的什么丧。”
梅贵妃一脸的不悦“哪里来的外管事太监,敢来跟咱们的宫女说三道四?”
宫女吓得不敢说话。
“我叫你说话”
梅贵妃抬手巴掌就落在了宫女脸上,宫女一脸委屈的捂着脸颊,一下子就红肿起来:“是,是宸王殿下身边的,奴婢也不认识。”
宫女委屈的只啪嗒嗒的掉眼泪但是不敢出声。
“宸王。”
梅贵妃咬牙切齿的吐出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