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姜虎如此着急,李长州示意他坐下慢慢说。
“渝国侯突然病逝,其六子安鹏为夺父位勾结江国公,与渝侯长子安文大战于宁祁,安文大败,现已北逃到余宛城内。”
李长州错愕,没想到两年前还和国侯一起出生入死,共剿贼匪,如今已经天人永隔了。
在之前立国大典上,安文代表其父渝国侯前来道贺,和大公子安文有过一面之缘,是个谦谦有礼的君子,李长州对其印象很好。
“那你意为何?”
李长州问姜虎。
姜虎神情扭捏,憋了好一会儿才道:“我与叔父商量,想带兵去支援大公子,助其复国。毕竟渝侯对我姜家有活命之恩。”
“哎呀!这不好办啊。”
李长州叹道,若是这安文向自己求助,自然是义不容辞,只是现在兄弟阋墙,还属于人家的家事,冒然插手有些不妥。
姜虎见李长州叹气,以为他不想帮助大公子,又道:“我只带我姜家家兵去就行,只是我这一走,手里的事就要交托给他人。”
见姜虎此番模样,李长州道:“你急个屁啊,急。现在两方情况都还摸不清楚,再说你姜家能有多少家兵,说不定还不够人家塞牙缝的。”
被李长州一顿骂,姜虎反而冷静下来。见姜虎情绪稳定一些,李长州又讲自己的顾虑说了出来。
姜虎闻言,也知若是大公子不来求助,我等也是出师无名,刚才是着急了,没想到如此之多。
李长州对姜虎道:“你回去下军令,我滨洲军要和岩布军做个联合军事演练,地点就在岩布新城之东。”
姜虎闻言,双眼一亮,立即道:“是,我这就去安排。”
这余宛城离岩布新城不足二百里,在此操练军队别人也无话可说。若是大公子向我大池民主共治国求助,一日之内便可出兵救援。
这姜虎刚走,又有卫兵来禀告,说有人求见。
李长州心道,今天是个什么天,怎么啥事都凑到一堆了。
吩咐卫兵将来人引了进来,那人刚一进来,就跪倒在地,怀里还抱着个奶娃娃。
来人带着哭腔道:“请神策大将军为末将报仇。”
李长州此时才看清来人,正是那涂国骑将莫云螭,只是此时头散乱,浑身血污,李长州赶紧上前将其扶起:“云螭如此是何故啊?”
莫云螭起身道:“我遵与大将军之约,回到涂国欲迁家人来滨洲投奔将军。哪知那涂锡盛在国君面前污蔑,说岩布之败全因我贪功冒进,涂锡盛为救我中了埋伏,国君因此要治我之罪。”
“荒谬,你一个小小的骑军校尉能左右得了战局。”
李长州对涂锡盛这等小人感到不耻。
“我从宫人处提前得到消息,忙着带着一家老小逃离涂国,却被涂兵追杀,我一家老小悉数被杀,只剩我与这尚在襁褓的孩子苟活。”
莫云螭说着竟嚎啕大哭起来,怀里的娃娃闻声也跟着大哭。
“云螭与涂国之仇也是我与涂国之仇,我定要为你报仇雪恨。不过当下还不行,我大池之国力赶涂国还远远不够,云螭可能等我大池再展几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