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讲。”
“我能不能,和你住在一起。”
景芙愣了愣,她早就想提出这个建议,奈何总是没有合适的理由,看姜一露主动提了出来,她一口应下:“明天睡醒,我帮你搬家。”
姜一露点点头,与其说是点头,不如说是在景芙怀里如同小猫一般地蹭了蹭,随后便翻身转过去,只留给景芙一个背影和瀑布似散开的长。
“你为什么总是背过去睡?”
姜一露忽闪着眼睛,不知为何,太靠近景芙自己总是心跳加,可能她从没有过和谁如此亲密的举动:“离得太近了。”
景芙轻笑,另一手从姜一露的腰间搭上去,一阵强烈的跳动感在胸腔和后背之间起伏,不知道这跳动归属于谁,但似乎是不同的两个频率。
天边金轮升起,光芒渐强,景芙才缓缓睁开眼。她小心翼翼抽出自己的胳膊,蹑手蹑脚下床去收拾,做好早饭,才摆来湿毛巾继续替姜一露擦拭身上。姜一露也被这动静惊醒,本能地向后躲避,现时景芙,整个人才松懈下来。
“先上药,然后我们去吃饭。”
景芙将旧纱布卸下,将碘酒轻涂抹在伤口处,姜一露不似昨夜那般淡定,而是轻喊出声。为了避免弄疼她,景芙动作变得更缓慢些,她的额头上也织出细密的汗珠。
早餐后,景芙带姜一露出门打算搬家,路过画室时,姜一露下意识地向里面看去,正巧对视上小谢与周安。小谢也是刚听闻这个消息,连忙跑出来:“露露,你去哪了?周安说你被救之后没回家。”
“她以后住在我这里。”
景芙回答。
“那也好,至少有个人照料着。”
周安也从画室内赶出来,担心地打量姜一露的全身:“怎么这么多伤啊?绑你的人是谁?”
“是武醒。”
姜一露回答,她看了看画室空荡荡的四壁,还是多嘴问了一句:“我的画,都没了?”
周安点点头:“我将画室的所有都烧了,然后又跑到你家去看有没有剩余的,后来遇上了她。。。”
周安声音低沉下去,指了指站在一旁的景芙。
“嗯,我以为他图谋不轨,就将他打晕了。”
“啊?”
姜一露刚震惊一秒,就被景芙拉下了楼。坐在车上,汽车刚启动,景芙蓦地侧过身十分严肃地说:“一露,周安这个人,不对劲。”
“什么意思?”
“他怎么会知道你还有画在家?而且就算有画在家连武醒都不一定知道,周安为什么非要去销毁?”
姜一露有些沉默,她觉得周安不是那样的人,但是景芙的分析向来十分到位,无法反驳。
“但昨天下午,在楼外堵着我的两个人,是周安替我赶走的,然后送我回家。”
姜一露回想起来,周安的形象忽然神秘起来。
景芙也有些不解,她回忆着周安脖子后的胎记,分析得头头是道,但是他竟然在保护姜一露。难道是自己顾虑过多误会了周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