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作自受。
她才不会做饭,更不会给这个羞辱过她的混蛋做饭,她就是奔着烧房子去的,但是没想到烧也是她烧,修也是她修。
早知道就趁他睡觉的时候连人带房给烧了。
骆星咬牙切齿的看着前面悠悠然的背影,牙都要咬碎了。
回到竹屋,骆星感觉自己没了半条命,也顾不得什么,直接瘫坐在了地上。
但是还没歇一会儿,明启的目光就落到了她的身上。
比阳光还要明媚俊朗的少年冲她歪头一笑,张口却说不出一句人话,“你觉得,这些够吗?”
骆星想骂脏话,但忍住了,回以寄人篱下的得体微笑,“不够,我再去。”
就这样,她来来回回跑了有五趟,跑到天都渐渐暗了下来才算勉强算够。
翠绿粗长的竹条横七竖八卧了一院子,明启就坐在檐下的藤椅上低头用自己的短剑削竹子,骆星就靠在旁边打瞌睡。
倒不是他仁慈,好心让她休息,就是他递给她刀柄的时候她的表现过于兴奋了些,于是她的动机受到了质疑。
于是她不光没有拿到刀柄,连自己的木簪都被没收了。
骆星百无聊赖,在夕阳下带着无尽的疲惫与愤恨渐渐睡去。
大约是真的累了,这一觉睡到了天亮,没有乱七八糟的梦,是她自来到这里睡得最安稳的一觉。
晨光洒入窗棂,床帐轻扬,她睁开眼睛的时候,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睡到了里屋的床上。
骆星站起身伸了个懒腰,感觉胳膊还是有点酸疼。
今天天气不错,只是她走出门外的时候对眼前的景象有些难以置信。
小院被打扫的干干净净,被烧坏的厨房也焕然一新,明启正坐在院中石桌旁慢条斯理的用早饭,一切都如此的井然有序,仿佛昨日她的纵火案从来没有留下痕迹一样。
“你不会一夜没睡吧。”
骆星自然地坐到明启旁边一边吃饭一边攀谈起来,“你的办事效率挺高的哈,一晚上就修好了,真厉害。”
烧了人家的房子还白吃白喝。她还挺不好意思的。
虽然她的脸皮也不算太薄,但是面对面前这个喜怒无常又刻薄的人,她感觉自己像是回到了小时候被领养回去吃第一顿饭那时候一样,连夹菜都小心翼翼的,也不敢多吃,怕他们觉得她吃得多再把她送回福利院。
记忆久远,那份忐忑的心情却至今忘不了。
明启倒也没说什么,只是抬头看了她一会儿,然后从胸前掏出一条长长的红色带递给她,淡淡道,“把头束一下吧,丑死了。”
“哦。”
骆星放下勺子,把带接过来,随意在头上打了个结就不再管了,只是没一会儿带就顺着头滑落了下去,她的头便又散了。
“真是个又丑又笨的丫头。”
明启看不下去了,无奈的站起身弯腰将滑落在地的带捡起来走到她身后亲自给她束。
骆星挑了挑眉,不管他,继续吃自己的饭。
现在她属于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还是吃饭最要紧了。
只是感觉身后的人好像站了很久,等终于弄好再摸自己的头时,现已经被他用带编成了一条垂至腰间的侧麻花辫,红色的带与黑色的头交织在一起,倒挺相得益彰的。
“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