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三爷疲惫一笑:“太太,我来您这里,不是寻求帮助的,就是想借用您的电话,我走了!太太保重!”
“哎?”
四姨太呼地站起来,“你过分了吧?!”
陈三爷注视着四姨太:“太太!大恩大德,我记一辈子!若能逃过此劫,以后愿凭太太驱使,即便太太要我这条命,我也不眨眼!”
四姨太沉思片刻,突然扑哧一笑,用手指戳了一下陈三爷的额头:“你呀——你让我说你什么好?你伤得这么重,往哪儿跑?”
“我在这里多待一分钟,太太就多一分风险。”
四姨太哼哼一笑:“我就不信谁敢来抄我的家!你给我坐下!老老实实坐下!”
陈三爷只好坐在沙上。
四姨太对女佣说:“卢阿姨,去煮碗瘦肉粥给陈三吃!”
“是,太太。”
陈三爷看了看自己满身的纱布绷带,有点疑惑。
四姨太看穿了他的心思,笑道:“很纳闷是吧?我亲手给你包扎的!”
“太太懂外科医术?”
四姨太淡淡一笑:“你忘了我丈夫是干什么的?我丈夫生前是军人,吗啡、止血药、纱布、绷带,家里常备,都是从军需处拿的!”
陈三爷明白了,四姨太的丈夫曾是西北军的一个副官,难怪家里有这些珍贵的东西,这是普通老百姓遥不可及的,尤其是军用吗啡,黑市上论支卖,价格非常贵。
很快,卢阿姨端来了一碗瘦肉粥。
陈三爷真的饿了,慌不迭地吃起来,猛吞几口,禁不住咳嗽起来。
这一咳嗽,震动胸口,剧烈疼痛。
他赶忙捂了捂胸口。
四姨太走过去,抚摸着陈三爷的额头:“瞧这小可怜样儿,姐想疼你,都不知道怎么疼!”
陈三爷黯然说道:“太太,您已经帮了我的大忙了!”
“你为什么要刺杀蕉爷?”
“这是我的事,与太太无关。”
“好好好!”
四姨太不悦了,“你的事,你就自己摆平吧!”
陈三爷用餐布擦了擦嘴,道:“太太,我得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