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也好像有了冰渣,不断融化成水又重新凝结。
我把脖子缩进披风了里,只露出一双眼睛,咬咬牙向前走去——分不清方向也不知道要去哪里,但留在原地一定会被冻成冰雕。
不知道走了多久,我终于看到了一个冰洞。
我提起已经完全麻木的脚走进洞里,竟然感到了温暖——至少风已经没了。
但是。。。
为什么还不醒?
这个梦也太久了。
我搓着手臂哈着气,想跺一跺脚,脚边却突然踢到了一个东西。
我低头一看——是一个人,一个一看就穿的很厚实的,戴着帽子和耳套,穿着防水雪地靴的人。
他长什么样?
笑死,这种情况下我的眼里只剩下那些御寒的衣物防寒设备,就算一个天仙倒在我面前我也不会升起哪怕一丝一毫的邪念。
我甚至连这个人的性别是什么都没搞清楚,也不在意。
死了吗?一动不动的。
我蹲下把手放在他的鼻子下——还有呼吸。
哦,是个活人。
我突然有些失望。
是活人的话,就没办法不受道德与良心谴责的剥他的衣服了。
等等
不对
活人=有温度=天然暖炉
二话不说说干就干。
我把他的大衣解开,整个人都钻进去,发现空间足够后心满意足的拉上拉链扣子。大大的大衣装下了两个人。
背后的躯体就像一个炉子一样源源源不断的给我输送热量,前面也被大衣裹住,暖和极了,现在的待遇和刚才比起来真的好太多。
我干脆蜷缩起身体,把脚也缩进了大衣里。
啊,真暖和。
暖和的我都想睡觉了。
等等。。。
不是在做梦吗?
我为什么会想睡觉?梦中梦?
这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并没有维持多久,我很快就睡着了,低温就是最佳的助眠器。
希望一觉醒来后,我已经回到了现实。
*
阿贾克斯
11岁
至冬人
于昨日与父亲吵架,遂离家出走,迷失在了海屑镇附近的冰原。因食物与水耗尽,藏于冰洞中‘苟且偷生’。
迷蒙的睁开眼,阿贾克斯觉得身前沉甸甸的,大衣也绷的很紧,怀里好像多出了一个不知名的东西。
啊
什么东西啊,好重
连坐起来都做不到
尝试着坐起身的少年被胸前的重量压倒,仰面倒在冰面上,大衣臌胀胀的,四肢挣扎着,像一只滑稽的小乌龟。
小乌龟放弃抵抗,低下头,一个毛茸茸的黑色的脑袋映入眼帘。
阿贾克斯:“!!!!!”
瞳孔地震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