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本丞相宣布,风扶摇与太子的婚事作废,三日后,将风扶摇嫁给锦荣,任何人,不得违抗。”
其实风敬的内心十分不甘,但除此之外,别无他法,楚凌桀已经知道了,要瞒也瞒不下去,还不如早做决定。
说完之后,风敬再度看看宠爱了一时的女儿,冷哼一声,竟是气的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自作自受!”
灵芸要走的时候,对着风扶摇说了一句。
闻听此言,风扶摇已经没有任何感觉,只觉得从肺腑到骨骼都是疼的。
那种无处发泄的痛苦,远远超过身上的痛苦。
心中气火太盛,居然眼一闭昏了过去。
离王府,落雁阁。
怡人的香气萦绕周围,风九歌一身白衣盘腿坐在床上,闭着眼睛,长发如瀑布般倾泻。
她的眉间隐隐高华,虽是闭目,风九歌却在凝思。
今天是从丞相府回来的第三天,也就是说,是风扶摇出嫁的日子。
天之骄女,本是应该嫁给楚意旸的,如今委身嫁给一个下人,风敬怎么能咽得下这口气,更何况,她是命定的天之骄女。
越想她觉得越不对,随即睁开了眼睛。
“王妃,你要的药草来了。”
灵芸道。
她实在不明白,风九歌身为离王妃,为什么不爱红妆爱草药。
“嗯,灵芸,你告诉我,这里有没有纹身之术?”
风九歌问道。
却见灵芸皱了皱眉头:“没有,纹身之术可是神技,整个凤枭国懂这些的也不多,指不定连皇上都没有见过,更何况我们这些小小侍女呢?”
风九歌坐直身体,盯着正值七八月间的丛林,轻抿了一口茶。
没有见过,却并没有说没有,风敬权势滔天,费尽心机找到一个可以纹身的人并不难。
“嗯,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风九歌道。
风九歌掀起手臂,看到自己手腕上的疤痕,与风扶摇手上的位置几乎一模一样。
她皱了皱眉头,忽然奇怪的想法涌进她的脑海之中,也许,真正的秘密,就在她的手臂上。
想到这一点,她将袖子缓缓放下去,下了床,准备在离王府的奇花异草中找到可以入药的草药。
风九歌在离王府中寻找草药的举动很快被楚凌桀知道了。
素来安静的书房里,茶沸着,冒着烟气,桌上放着一个碗口大的琉璃珠子,清透美丽。
楚凌桀慵懒地靠在椅子上,手中翻看着书籍,直到江朔走进来,他将书页合上,听完江朔的汇报之后,他唇角一勾:“你说的,可是真的?”
“千真万确,只是我们的确不知道,王妃究竟要做什么。”
江朔迷惑,从王妃刚刚进离王府的第一天起,他就知道,楚凌桀对风九歌戒心很重。
“不必管。”
楚凌桀放下手中的书,每每想起风九歌,首先想起来的,是她凌厉的眼神,倔强,仿佛无所不能。
这不仅超出了他对风九歌的认知,也超出了他对女子的认知。
“不过那天在丞相府,风二小姐的的事情,很可能与王妃有关。”
江朔再次提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