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静的空间里,男人皮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犹如被放大,格外响亮。
直到脚步停驻,沈繁枝背脊微地一僵。
夏永晴望着男人和女人,两个人容貌出众,气度非凡,般配得刺了她的眼。
“好在舟舟误食的量不多,药物也拿得及时。枝枝你说句软话,下次小心些西霆和舟舟都不会怪你的。”
沈繁枝菱唇扯出一丝冷意,她这位闺蜜还真会为她开脱。
她的老公孩子被她当做棋子用心里可还爽快?只可惜这次剧本变了,她沈繁枝不是那个傻子了!
“小晴你是什么意思?坚果是你亲手剥的,难道不是你默许我和舟舟一起吃吗?”
夏永晴瞳孔睁大,瞪着反将她一军的女人:“枝枝,我是因为你喜欢吃才剥给你的,而且我从来没说过给舟舟吃。”
沈繁枝努了努嘴,故意胡搅蛮缠的反问:“我有手有脚家里还有佣人,你为什么亲自剥?”
夏永晴怎么敢说实话是为了嫁祸给她。
她现在最想要的是纪西霆的青睐,只求男人多看她一眼:“我明明是为了你好。”
“老公。”
沈繁枝的嗓音勾住男人所有目光,挽住他的手臂,脑袋蹭上他的肩膀,不开心的委屈。
“你们都说我不喜欢舟舟,虐待舟舟,可舟舟坚果过敏的事情从来没人告诉过我,分明是故意排挤我,讨厌我。”
沈繁枝鼻腔嗅到男人清淡好闻的麝香,更用力收紧了手臂。
上辈子他们夫妻关系在一次次挑拨离间中逐渐恶化,最后降至冰点。
可男人到最后时刻还在担心她的安危,这让她如何不动心?
纪西霆俊美妖冶的面容看不出任何情绪,眼神延拓到佣人身上:“夫人说的话属实吗?”
佣人大气都不敢喘:“…是!这事夫人确实不知情!”
夏永晴一看剧情得走向不对,立即跳出来刷存在感:“抱歉都是我的原因,如果不是我太宠着枝枝,舟舟也不会受伤。”
纪西霆俊朗的眉皱得很紧:“出去!”
“什…什么?”
他的墨眸里滚动着戾意,像是在质疑她自己说得不够清楚。
“来人,送客!”
言简意赅。
“枝枝,西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啊。”
夏永晴还有很多话要讲,她不明白剧情怎么和她想象中相差得那么远。
“东西是你带来的,不是你的错是谁的错?”
纪西霆犹如没有感情的判官,冷酷无情。
沈繁枝还不能和夏永晴扯破脸皮,何不把她留下让她再多吃两次蹩如何?
女人试探的眼神触到男人的视线,细腰被一股力道牢牢搂住,眉间拢起皱褶的男人低低哑哑开腔。
“你想替她求情?嗯?”
沈繁枝从这双诡谲的深眸里读出‘你敢’两个字,眸光闪了闪吐出两字。
“不敢。”
夏永晴被灰溜溜赶出了纪家时,整张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