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豁然开朗。
“我要回去了,这是你的茶钱。”
我把钱放到桌子上。起身迎着风雪往自己的住处奔去。
我平住呼吸让自己情绪归于平静之中,打开房门,晨星拉着行礼箱已经等在那里了。
“你搬出去了?”
我问。
“梦寒,房租已经帮你付了三个月了,这是收据,你自己收着。”
晨星说。
“哦,谢谢,你的渔具,也都搬好了吗?”
我问。
“都搬了,我就是在这里等着你回来的。”
晨星说。
“那好,外面还在下雪。”
我提醒他说。
“没事,又不是远行?”
他说。
“嗯。”
我点点头。
“对了,梦寒,我以后不打算常捕鱼了,现在搞环保,国家也下了《禁渔令》,一年有好几个月是不能捕鱼的。我和野姗商量好了,去种绵花,反正我们家有地,他们家搞纺织的,可以纺织纯棉布料,正好可以配合。”
他说。
“挺好的,种绵花好,一年四季有活干,冬天还可以弹弹绵花,想起来就好好玩。”
我说。
“棉花也要打理的,不是种到地里就完事了,你只想起弹绵花好玩了。”
他笑着责备着我说。
“嗯,野姗比我能干多了,她会帮你的,别担心。”
我说。
“我让你失望了,我是不是很没出息?”
他问。
“我从没有这样觉得,我知道你一直都很努力,希望被人信任,虽然还没有得到某些人的认可,你有你的过人之处,只需要一个挥的空间,这下子这个空间就在眼前了,为什么不抓住呢?很多时候一个人放下自尊比守住自尊要难多了。不过,这一辈子最不值得去做的事情就是去向根本就不了解自己的人去求尊重,因为每个人看重的东西都是不一样的,但我依然相信我们的心灵都是相通的,之前我们所有的悲欢不相通,都是为了有一天我们能真正的做到悲欢都相通。”
我说。
“嗯,我知道了,你要好好的。”
他拍拍我的肩膀说着,顺手拉起了箱子。
晨星离开了,人生天地间,忽如远行客。
我站到窗前,望着他的背影逐渐地逐渐的模湖在雪花之中。
脑海里似乎又回荡了晨星的歌声,他常在我身边的哼唱的一歌:《月下吹箫待何人》
“跋涉千里,只言片语,
想像过千百万种遇见你,
惊鸿一瞥,不期而遇,
冥冥之中的注定也要勇气。”
我转身背向窗台,泪水不知不觉中打湿了面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