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音色仍旧是软的,但底气十足。
我记得。周时慕很自然地接了下去,山今岑,声声不息的声声。
也许是她矫情,但就是这个郑重地相识,她那句被记住的话,对岑声声而言,它莫名抚平了自己内心一直过不去的那些细微褶皱,那些她从前不曾被给予过的尊重与平等。
“那我们现在是新认识的朋友了,对吧”
他笑了声,问岑声声
。岑声声点点头。
那叫我名字就行。他忽的仰头,看了眼头上正好的日光,冬日的暖阳,格外让人觉着温暖。“周时慕。”
岑声声叫他,这是第一次,她对着他,却不是畏惧和防备的架势,而是很高兴,今天认识了一位新朋友。
小区门口及时停下辆出租车,上一单的乘客下车,周时募示意司机等等,拉开后座车门回望岑声声。
岑声声上了车,按下车窗,看向车外的人,礼貌地挥了下手,“再见。”
周时募仍站在车边,拾手压在降下的车窗上,他个子很高,车窗的这个高度多少限制了他的身形,但这个动作他来做,丝毫不显狼狈。
前排的司机哪怕着急完成一单再接下一单,但饱经阅历、识人无数的出租车师傅,观察着车外男人的模样,也一眼便能辨别得出这位是个绝不好惹的爷。
他身上那股子浑然天成的贵气,压不住的桀驾不驯,是哪怕再随性懒怠的装扮,都掩不住的存在。
所以就算平时脾气大,师傅这会儿也不敢不耐烦,连催都不敢催。
“什么时候再见”
周时慕吊儿郎当地问,面上仍旧是平日里那副散漫懒怠的表情,“你说过,要带我转转南城的名胜古迹的。
啊,诚实的讲,和周时慕这样的人做朋友,其实还是好难,岑声声心里默默地这样想。她没有心理准备。
但这不光是答应了恩师的事,也是作为朋友应尽的地主之谊。
“请给我时间做个准备。”
她朝外面的人挥挥手,“明天我再联系你,行吗”
周时慕压在窗框上的手收回去,重又插进裤兜,朝后退了两步。“行。”
他勾唇笑了声,“我等你。”
再往回走,兜里的手机连着震了震。刚才在电梯里出去的消息,这会儿有了回复。
他点进同6宴周的对话框。
上面一条是他刚才的,一张截图,问6宾周,认识这是个什么卡通人物么
6宴周连着回了几条消息,充分表达他的不解情绪。什么鬼你什么时候对这玩意儿感兴趣了我特么多大岁数了,能知道这是啥玩意儿
你从哪搞这么个幼稚东西圆咕隆咚黄不拉几的,啥玩意儿盗号了
周时慕心情很好地回他。怎么
不去问虞茵她肯定知道。
6宴周还真的去问了。没过几分钟,他又来回复了。
问过了,说是什么哆啦a梦的妹妹哆啦美什么鬼的。我小时候可能看过,啧,但真不记得了。你干嘛奕然回忆童年
又隔了大半分钟,他又回。
茵茵说岑声声的微信头像也是这玩意儿诶瞧着你这回忆童年还是有点作用的,赶紧再复习复习吧,回头跟人家声声妹妹有共同语言。加油。
周时慕只回了个嗯。
对面隔了会儿,6宴周终于反应过来了什么。周时慕,你他妈真狗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