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知远来杂志社借人,这个月你先跟一下谢知远,做一下他的跟拍摄像。”
听到这句话的时候,何欢整个人都精神了。
“为什么突然把我给借出去?”
如果她和秦安时还没有相认也就算了,现在刚和秦安时闹掰,就要搞“低头不见抬头见”
的这一套?
她难得主动拒绝了社长的要求,“我不想接这个单子。”
向来好说话的社长也难得露出了难色,“不行,你必须要去。”
“我实话告诉你吧,这件事不是我能决定的。”
她垂下眸子,隐晦的说道:“是有人收购了我们的杂志社,我现在也只是一个挂名社长。”
收购杂志社?
“我就请了一天假,我老板就换人了?”
何欢非常不解。
“不是一天,是一晚上。”
社长摇了摇头,“昨天一位姓秦的先生,一晚上就收掉了我们杂志社。”
姓秦?
秦安时!
“秦先生说要把你借调给谢知远,至少在职的这一个月必须要按他说的做。”
社长无力地看向何欢,“你也可以现在就走,但是你要赔偿一笔违约金,得不偿失。”
秦安时有的不仅仅是钱,还有权利,她也不过一个女人,没有办法去和富贵抗衡。
“他这次收购可能就是为了针对你,你是不是做了什么事情惹到他了?”
社长半是担忧,半是提醒。
何欢偏头想了想,第一反应是昨天晚上的那通莫名其妙的电话。
何欢越想越气,扯下脖子上的工作牌,直接拍在了桌子上,“我赔,我又不是缺这一点点的钱。”
当初签的都是正规合同,无故离职要赔偿三个月的工资作为违约金。
三个月的工资,说多不多,说少也不少。
“欢欢,对不起。”
社长自责地说道。
“不是你的问题。”
何欢轻笑,算是把自己的情绪给压了下来。
其实去做谢知远的跟拍摄像,也不是什么为难的事情,就算秦安时再怎么为难也不过就一个月的时间而已。
她怕的是,自己的三个崽子被秦安时发现。
现在她和秦安时的地位差距太大了,而三个崽子是她的全部,她真的一点儿也不敢赌。
孩子的户口在京城,秦安时也在京城,看来她只能趁着秦安时在外面拍戏的这一个月,赶快带着回去弄一下户口了。
何欢坐在公交车上,六月热天,她却出了一身的冷汗。
没一会儿,她的手机响了两声。
“辞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