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石榴拉开窗帘,晨光微熹,难得的大晴天。
霍离坐在主位上拿着一份报纸,看见她进来,眉眼微挑:“你冬天一向起得晚,懒懒散散不成样子,今日倒是勤快了,起这么早?”
“前儿与小石榴摘了一天的白梅,又用水晾了一晚上,用糖渍上,今天打算做成梅花酿,埋在树下。”
女孩儿支着头,懒洋洋的说道。
她只穿了高领毛衣,铅笔裤,两条腿筷子似的又长又直,套了毛茸茸的雪地靴,长用细绳扎成丸子头,玉玦打了绳结了做成饰品挂在头上。
这块玉玦极特别,佩戴在身上暖洋洋的,身体里一股热气在流窜。
刚回来时她曾把玉玦放在上次拍卖的耳滴那只匣子里,当时只见耳滴中似乎有一道光流入玉玦。
顿时整个玉玦像是被拭去了灰尘和杂质般变得更加细腻温润,晶莹剔透。
但是仔细一看,却什么都没有变化。
她现在是把玉玦当作取暖器用。
“你忘记了你不能沾酒?嗯?”
男人的语气带着莫名危险的意味。
“不是给我喝,夏至起出来给你喝呢。”
苏显坚持抱紧爸爸大腿的政策不动摇。
“过两天是你十八岁的生日,你想要什么生日礼物?”
苏显眼睛亮晶晶的看着他:“什么都可以吗?”
“什么都可以!”
“想要你!”
苏显脱口而出。
此时霍霞正端着一盏燕窝,闻言,差点把碗给摔碎了。
自家小姐什么时候变得这么不矜持了?
这种话是大家闺秀能说的么。
霍离放下报纸,目光灼灼的盯着她,似乎想分辨她话中的真假。
苏显笑意盈盈,重复:“想要你!”
一句话引得男人血气翻涌起来,嗓音暗哑:“过来。”
你见过自家养的小猫咪什么时候言听计从了,没有,苏显压根儿没动,挖着燕窝,小口小口的吃。
霍离轻笑一声,目光重新放回报纸上。
餐厅里不知什么时候只剩下两人。
一盏燕窝吃完,便被男人搂近怀里,拢着小少女,低低喟叹:“你吃饱了,该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