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你这里好,又宽绰又清净,不像户部衙门憋闷吵闹,挺好挺好。”
你他娘是想与我久持罢?贾琮苦笑摇头,叹道“15o万。”
“免开尊口。你我兄弟肝胆相照,远岂是鼠两端,知难而退之人?对了,咱中午吃什么?
兄弟不知道,户部那伙食狗都不吃,刮油,你看我瘦成什么样了?今儿正好来兄弟这里打打牙祭,嘿嘿。”
王子腾在一边听得满头黑线,直想将冯远提起来暴揍一顿。
贾琮长叹一声,为了大局忍了,道“2oo万,你不要我就叫人把你扔出去。”
冯远眼睛一亮,一骨碌从椅内弹起来,拱手道“成交。多谢子龙慷慨解囊。”
说完瞪了小吏一眼,斥道“还不收起来,这是什么地方,由得你们胡来?没大没小。”
“是是。”
小吏心头暗骂无耻,忙不迭重新打包。
“子龙,你忙着,老哥告辞,留步留步。”
冯远笑道。
“诶……你他妈记得还我,说好三个月啊!”
贾琮见他要走,忙伸手叫道。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子龙大可放心。”
冯远正色道“回头我再让老吴给你浓墨重彩记上一笔,保管旷古绝今,名垂千古。”
“少扯淡。还不离了我的地儿,银子待会给你送过去。”
贾琮没好气道。
“多谢多谢,有劳有劳。”
冯远意气风地出来,看着院子里堆的银山垂涎三尺,恨不得即刻派人来搬走。
“大人,部里拿什么还这笔钱?”
一小吏忍不住小声问道。
冯远瞪了他一眼,道“你看爷像君子么?”
小吏干笑,恍然大悟。
“还是大人有办法。”
哼,冯远得意一笑,老子凭本事借的钱,凭什么还?
见冯远屁颠屁颠带人走了,王子腾才试探道“真送过去?”
贾琮无力地一挥手“送。就当养条恶犬了。”
“是。”
王子腾苦笑,这什么狗胃口也太大了。
“那剩下的1oo万?”
“先留着,看往后做何使罢。”
“是。”
被冯远“打劫”
了2oo万,自知收回希望渺茫,贾琮心情郁闷,因家中还有要事,便早早下衙回家歇着。
刚出五军都督府,温有方就上来禀报。
“大人,西域传来消息,说阿布赖等人得知了朝廷再举天兵的消息,一怒之下将南安王等俘虏杀了祭旗。
此外,据可靠情报,忠靖侯投降了罗刹人。”
近些日子,在贾琮的安排下,南安王如何变节投敌,如何党豺为虐,如何贪生怕死的消息如雪片般飞回都中。
谎言重复一千遍就会成为真理,彻底打灭了朝廷铲除南安一脉的些许争议,连东厂也拿不着破绽,没想到史鼎竟真的变节了。
贾琮微一沉吟,道“告诉周威,派人立刻除了史鼎,就说他宁死不降,被敌所杀。”
“是。”
看在湘云的面子上,贾琮多少手下留情,照顾了忠靖侯一脉的名节,如此一来朝廷不会苛责兵败之罪,也能保住史家最后一个世爵。
在锦衣卫操作下,南安王死节,却背负千古骂名,史鼎变节,却留得忠烈之名。
想到这里,贾琮微微一笑,权力是一支无形的手,总是试图将历史塑造成自己想要的模样。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