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婶婶看着童光华,摇摇头,“看来真是一场病把你的脑壳都弄坏了嘛。”
童光华瞅着她:“有话你就说嘛,何必拐弯抹角、指桑骂槐呢?”
童婶婶笑了笑,接着解释说:“王姑娘一直呆在家里,这么多年,几时曾想到来看咱们一眼?现在木棍回来了,她就来了,还带来钱和药,不是木棍让她来的,未必她自己主动来么?”
“有道理!”
童光华一听,连连点头,却又说,“不管如何,咱们也得念着王姑娘的好不是?”
“瞧你这话说的,我又没让你去记恨她!林大哥的事情也好,你的事情也好,都是王怀种作的孽,与她一个小姑娘有什么关系?”
“老婆,你真是深明大义!放在过去,那你就是一个巾帼英雄了!”
童光华竖起大拇指,夸赞着老婆。童婶婶红了脸,笑说:“虽然我读书少,但至少做人的道理还是懂得的。一人做事一人当,不去牵连旁人嘛。王姑娘,又没有招惹咱们,咱们记恨人家搞么里?”
夫妻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说着,童欢和童乐抿着嘴儿不时地偷笑着。
童光华转脸看着她们,笑问:“童欢童乐,你们笑什么?”
童欢童乐道:“笑你们俩这么简单的事情扯了老半天还扯不清楚。”
“不会吧?你们懂得这其中的关窍?”
“爸爸,你病了十多年,吃了多少药,你心里没数吗?”
童欢童乐瞅着童光华,接着说道,“再说,三百万,就算王……王姑娘家里有钱,那也不是一个小数目,她还在读书,能随便去码头上拿这么多钱么?要么这钱的确是林昆哥给她的,要么是她爸爸给她的。总之,不会是她自己挣的撒。”
“对呀!女儿说得对!”
童光华不由得对两个女儿也赞扬起来,“你们这么一说,我得对你们刮目相看了,说得对,继续!”
“不想说了,你们自己慢慢想,慢慢商量吧!”
童欢童乐吃完饭,将筷子碗放下,起身便钻进自己的房里去了。
“这孩子,跟爸爸说话也只说半截!”
童光华看着两个女儿进了房间,扭头对童婶婶抱怨说,“都是你把她们给惯的。”
“怨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