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是兰蔺最近一直在忙的,回国的一个很大的目的,也是为了解决这件事情。
所以,他还是希望这件事能好好的解决。
白齐拍了拍路随青的肩膀:“咱们出去玩玩?”
路随青看了两人,不知为什么,一股心烦气躁的感觉从心底升起,他点了点头,胡乱答应了:“好。”
在离开前,兰蔺有些不放心地叮嘱白齐:“你别把他往不好的地方带。”
白齐揽着路随青的肩膀,仿佛之前两人之间的龃龉已经烟消云散,还冲着兰蔺挥了挥手:“放心吧!交给我,指定行!”
*
饶是兰蔺这样叮嘱,事实证明,白齐好像真的没听进去。
他一路开着车,用车里的香水味道把路随青熏得晕头转向,不知过了多久,才到了一幢高大的别墅。
白齐朝着他嘘:“你别告诉兰蔺啊,我带你来聚会了。这里应该没人认出你,就算认了出来,你也别说别的东西。就当一个安安分分的植物人哈。”
路随青垂着眸,方才在兰蔺面前表现出来的温和乖巧早已销声匿迹,不见踪影。
取而代之的,是那双墨黑色眼睛里浓重的嘲讽,和几乎能够冻结流水的冰霜般的脸色:“这是你想来吧。等会你也不准到处招三惹四,带我去休息室呆着,或者现在回去。”
白齐从来没听过别人这样和他说话,就算是留学时认识的多年好友兰蔺,也总是温声细语的劝慰他。
路随青这种硬茬子,他还真没遇到过。
明明白齐是想要下意识反驳的,可不知道为什么,面对着这个明明看上去手无寸铁、身无分文的豪门私生子,白齐却现自己动弹不得
仿佛身体和心理在同一时间抗争着,让他不要再去招惹这个人。
他要做的,就只是顺从、顺从和再顺从,仅此而已。
白齐犹豫了一会儿,一番抗争下,他还是勉强选择了第一个选择:“别生气啊,我等会儿带你看看这个圈子里到底有些什么人嘛……当然是在休息室里,你别激动啊。”
路随青冷冷的看着他:“带路。”
……
白齐一路战战兢兢的带着他穿过人潮,险险地避开了所有可能上前搭讪的人们。
他带着路随青上了二楼,寻到了一个贵客休息室。
这幢别墅是甲板结构,从上面的楼层,能很清楚的看见半露天式的客厅里的景象。
像这间休息室中的单面玻璃,更是满足某些宾客的需求。
比如说现在,白齐就打开了窗帘。
今天阳光非常好,光线从外面的棱形窗里穿透玻璃,斜斜的一线,落在了地面上,像是上帝为人们打下的光束。
香槟塔和流动喷泉摆放在一旁,宾客们穿着华贵的西服和礼服,穿行在这些放置的物品之中,不时和别人攀谈交流。只是看着,就能感受到现场的一片欢声笑语的活跃气氛。
路随青对这些毫无兴趣,冷着脸,坐在旁边的沙上,继续完成之前那副被兰蔺现而藏起来的写画。
他画的就是兰蔺。
说是写,可是没有临摹对象,只能凭藉着他记忆之中一颦一笑的兰蔺的形象来还原画作。
明明是想象,路随青却像是对兰蔺的每一个部位都无比熟悉,画出来神韵兼备,分毫不差。
白齐盯着下面看了一会儿,忽然道:“你看不看兰蔺那个联姻对象?她好像就在下面喏,红裙子的那个。”
路随青的笔停了下来,跟随着白齐的指示,往下面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