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玉瓷并没有解释,反而问道,“是不是用胡搅蛮缠的法子更轻松一些?”
“是。”
木香承认有被爽到。
尤其是看着谢府下人敢怒不敢言的模样和谢夫人被气到的样子,木香甚至觉得自从踏进谢府起就郁积的怨气都少了许多。
“可咱们能一辈子胡搅蛮缠吗?”
谢玉瓷反问。
木香卡了壳,摇头,“不能。”
“那就是了。”
谢玉瓷笑道,“去准备水,洗漱休息吧。”
胡搅蛮缠,为达到目的,偶尔可用。可若时日久了,便只能叫人记住这个,惹人厌烦。
木香乖乖听话,服侍谢玉瓷洗漱,只是仍不免担心,“那明日谢婷芳来了怎么办,她定然不会真带您去选人,选了也不好用。”
“我知道。”
谢玉瓷躺在床上,“明日再说。木香,我乏了。”
木香吓了一跳,这才后知后觉的注意到了谢玉瓷烛火下惨白的脸色,“姑娘您?”
谢玉瓷已经闭上了眼睛,“无妨,明日就好些了。”
昨晚上她便受到了反噬,今日在承荫堂又用暗劲击碎了桌子,早已是强弩之末。若非一贯坚韧,早就倒下了。
木香懂药,但不会瞧病,急得团团转,又后悔的想给自己两巴掌。
姑娘都难受成这样了,她却笨手笨脚还傻乎乎的。
姑娘刚刚说的没错,这法子的确是下乘,她若有本事,根本不会让这一切闹起来惊扰了姑娘!
夜色深沉。
谢玉瓷沉睡之时,却有一人正捏着她的小像,来来回回的打量。
小像用笔简单,可仍看得出来这是个美人儿。
下属低眉顺眼的禀告,“回主子,已经查明了,人像也给您带回来了,的的确确就是谢府的大姑娘,谢府承认的了。”
“谢府怎么还有个大姑娘?”
那人捏着小像,似在回味什么,隔了片刻方才温吞问道,“可一道打听清楚了?”
“用了点法子,多少问出点情况。”
下属道,“似乎是谢志远的原配所生,其后不知谢志远的原配怎么没了,那大姑娘也一道不见了踪影,近日方才听说。”
回答罢,下属有些忐忑的偷偷看了眼坐在上位那人。
谢府的大姑娘,主子怎么知道?
但这问题不是他该问的,他有好些事情没本事打听清楚,只盼着主子能心情好,饶他这一次。
正忐忑间,便听到了“滚吧”
这两个字,他连忙滚了。
描摹着小像,他轻笑一声,“齐磊。你去接着查,把谢玉瓷的情况,来来回回的给爷打听清楚。”
谢玉瓷,自然不可能只是寻常的姑娘家。
旁人不知,他可是深有感触。
按了按胸口,他忽然又起了几分兴致,又叫了声,“齐鑫,备墨。”
“爷要作画。”
谢府带回来的那张小像算是个什么东西?连她十分之一的美貌都没画出来。
那叫齐鑫的年轻人跟着现身,竟和齐磊一摸一样,他有些无可奈何,“爷,您身上还伤着。还有,那玉骨焚香的药性是怎么回事,您看着好端端的,不是说那药无解吗。”
玉骨焚香,的确无解。
但可以压制,她是怎么做到的?
而看到主子走神,齐鑫继续小心翼翼的建议,“不如给您挑两个身家清白的姑娘?”
齐鑫话音落下,那张画着谢玉瓷小像便飘了下来,一道声音跟着响起,“成,照着这模样的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