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兄妹俩的这点小九九,被苏炳他们看得门清。于是,在众人的刻意安排下,两人在接下来的路途中被赐予了绝对私密的二人空间。
沈知秋格外迟钝些,直到她发现四下不见其他人的踪迹,只剩沈知疏忐忑不安地跟在自己身边。
“兄长,其他人呢?”
“…。约莫,领先我们一截吧。”
“那我们快些,别被落下了。”
沈知秋心有余悸,之前被独自拉下的遭遇历历在目,她可不想在此处重演。
“那个…知秋啊。”
沈知疏的年纪比队中的所有人都虚长几岁,他自然一眼识清了其他人的意图,而对自己而言,这何尝不是一个能够敞开心扉的绝佳时机?
沈知秋一顿,却也有所察觉,神情略有迟疑地望向他。
“兄长请说。”
“知秋你是否还在怪我?”
沈知疏似乎对此有所执念,不论如何,他想要亲耳听到沈知秋的回答。
“我说不怪,兄长你相信吗?”
沈知秋微微抿唇,“兄长是聪明人,就算离了沈府也能过得很好,这就够了。”
“至于我怪不怪你,怕也只是我自己的一个心结吧…与兄长无关。”
“…怎么会无关?”
沈知疏一时哑然,他深知自己对现状无能为力,甚至无法为自己辩驳几句,这些无疑是对沈知秋的接连打击。
可他偏偏不甘心。
难道自从以后,他们要像陌生人那般相处了吗?
“有一件事,知秋也确实想从兄长这边得来解答,之所以迟迟未问出口,还是担心我会难以接受。”
沈知秋似乎并不关心他的感想,神情淡漠。
“父亲和母亲,现下人在何处?”
沈知疏显然一怔,遂即眼眸微微湿润,“知秋,你千万不要怪他们,都是我,都是我的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