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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安，好夢。◎

時璟承認，他是有些衝動了。

這些年，在名利場呆了這麼久，早就學會無論發生什麼事都不露聲色掩蓋自己情緒。

更何況現場人這麼多，並不是適合談論這些事的場合，但他怕不說清楚，姜芸薇回平城就把這事兒忘了，還傻乎乎的不明白他是什麼意思。

短暫的衝動過後，時璟就冷靜下來了。

他怕姜芸薇不好意思，眼眸掃向對面一群目瞪口呆的工作人員，態度禮貌卻帶著強硬：「麻煩各位避讓一下。」

這次不消洪導招呼，所有人齊刷刷起身，浩浩蕩蕩地離開了房間。

一群人走後，房間莫名變得安靜下來。

姜芸薇似乎還沒有從時璟的話里回過神，微張著嘴唇，沒有開口。而時璟也沒有出聲催促，靜靜地等著姜芸薇的答案。

過了一分鐘亦或是幾分鐘，姜芸薇終於開口。她垂著眼眸，聲音很小，說出的不是答案，而是另外一句毫無關聯的話語：「我和以前不太一樣了。」

從姜芸薇和時璟分手後，姜芸薇或多或少聽到過不少以前的朋友對她的評價——「薇薇，你和以前不一樣了。」

其中，說得最多的應該是夏竹。

時璟不知道旁人聽後是什麼感想，但他聽到這話只覺得心疼。他伸手摸了摸姜芸薇的腦袋，似無聲地安慰。

「你不是說喜歡可愛，長頭髮的嗎？」姜芸薇像一隻小貓一樣，無意識地用腦袋蹭了一下時璟的手掌。她摸了一下自己的發尾，語氣很輕：「我沒有大學時那樣活潑，也不可愛。唯一滿足條件的長髮也剪了。」

說到這兒，姜芸薇皺起了眉頭，有些後悔當時這麼爽快就剪短了自己的頭髮。早知道應該再等一等的。

時璟手指一頓。沒想到許久之前說的話，姜芸薇還能記到現在。他指尖在姜芸薇的發尾繞了一圈，語氣溫柔卻又認真：「姜芸薇，我說的那些都是依照你為標準，不是捆綁你的條件。無論你是什麼樣，我都喜歡。」

姜芸薇心跳在這一瞬停止了。

時璟剛才好像是在說喜歡她？

可喜悅過後是濃烈的害怕，害怕時璟和她接觸過後發現她並不如以前一樣，更怕重蹈覆轍。

時璟似猜到姜芸薇在想什麼，出聲將她的思緒喚回：「我以前說過，以後都換我主動。所以，你現在還願意再給我一次機會，讓我追你嗎？」

今天受到的驚嚇實在太多，一個接一個沒有停歇。姜芸薇還有點懵，沒有說話，只是呆呆地望著一處，似在思考。

時璟見姜芸薇不說話，雙手捧著她的臉，強迫姜芸薇與他對視：「我給你五秒鐘，如果你不說話，我就默認你同意了。」

姜芸薇給他的態度一直不太明確，有時他以為姜芸薇和他一樣是想複合的，可有時姜芸薇又拼命地撇清和他的關係，裝作看不懂他的明示。

他乾脆不再給姜芸薇逃避的機會，只給她兩個選項，同意亦或是不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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