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嘛?”
他委屈地说,一边摸着被打的那半个脸。
“滚……”
她怒吼。
“好,好!”
崔湜现她是真的生气了,只好悻悻地走出了房门。
“我说错了?”
他的心里还在嘀咕着。
“崔大人走好!”
管家刚好从前院进来,和他差点撞了个趔趄,管家反应机敏,连忙退了几步,问候道。
“嗯!”
他装作什么都没有生。
“好个屁!”
其实心里在暗暗地骂着。
“哎,老管家,你站一站!”
他突然好像想到了什么,冲管家招了招手。
“相爷,有何吩咐?”
“给爷个面子,晚上我留你吃酒!”
“不用了吧,我晚上还有……”
其实他确实有事,可是话还没说完。
“有什么事啊,我找你才有大事呢,小心我在公主跟前……”
他一边威胁一边把手伸进了怀里摸了一个大银锭,见四下无人,塞给了他。
“嗳嗳,知道了,相爷,在哪儿?”
这是个见钱眼开的主。
“醉月楼!”
“好嘞,相爷走好!”
管家忽然像个跑堂的一样唱了起。
其实很简单,就是因为崔湜的那句话呗,不单纯是那句话的低俗,因为是她自己先说起来的,而崔湜只是顺着她的比喻说下去,可就是他那个比喻不恰当。
当年,她八岁,是个凡脱俗的小萝莉,作为公主,是个幸福的小孩,她的身上集皇上皇后以及兄弟姐妹的溺爱、关怀与一身,只是母亲糊涂,常常把她寄托在外婆家,外婆杨氏是个风流成性的女人,五十多岁了,还是左一个情人、右一情人,更可恨的是她居然和自己养女的儿子乱搞。
那时候,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有一次,外婆不在,那个她叫表哥的男人强奸了她,她虽然痛苦可是却异常的平静,没有恐惧之心,而那个表哥,从那以后常常拿她开玩笑,说她当时像一条快乐的小母狗,这句话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心,成了她心灵中永远也抹不去的阴影。
而这个崔湜,如果说上官对他动了真情,倒也不假,可是对于太平,她只不过把他当作一枚棋子,和他做床笫之事也只是图个快活,要知道太平一生阅男人无数,很难有男人让她动情的,也许她看透了世间之情,她喜欢有情有欲的生活,可是她更无情,这是她和上官不同的地方。
从八岁以后,特别是她第一个丈夫死了之后,她再也不会让任何一个男人伤害自己,她也不会为任何一个男人而付出真情,用现在的话来说:大家都是成年人,玩玩而已。当然必须是她喜欢那个人,她认为那就叫有情有欲。
原来,第一次见到崔湜,她动心了,再加上他当时是上官的心爱,她的占有欲更加强烈,而今上官已死,她也慢慢地看清了这个崔湜,是啊!这样的男人怎配她的真爱。如果说对他有兴致,也只是他还有一点点利用价值而已。
她的一生,和男人的快活真的可以写一本厚厚的书,这是遗传,也是这个环境滋养了她畸形的两性观念。她和她的母亲一样,大唐是个男女平等的社会,为什么男人可以三妻四妾而女人不行,事实上,她也在追求和男人一样的生活,因为什么时候都不缺为了名利愿意牺牲一切、甚至灵魂的人。
“公主,门下省的奏章到了!”
李严在门外禀报。
“哦,拿进来吧!”
从那一晚,公主开始慢慢地信任这个男子,又见他颇有文采,就让他做了自己的亲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