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从靖州来,要去京城。”
“京城啊,那可好远呐,只你们二人去那么远的地方做甚?”
“我们是去京城做生意,途中与家人走散了,正在找他们呢。”
段灼与婆婆搭着话,不经意间观察着这个屋子。
“您是一个人住?”
“我跟我儿子住,他出去了还没回来。”
“您儿子多大了?”
“二十九啦。”
婆婆不再说话,拿起一旁的一件旧衣和针线筐补起衣服来。
她眯着眼睛,双手微微颤抖着穿针引线,半天没穿进去。
月儿起身道:“婆婆,我帮您吧?”
老婆婆抬头看她,笑眯眯地应着:“哎,好好。”
月儿接过针线,一下子就穿了过去,熟练地在线尾打了个结。
老婆婆又道:“你能给我把这个也补补吗?”
月儿接过衣服,很快就把上面破的一块补好了,还丝毫看不出痕迹。
老婆婆看着高兴道:“哎呀,你手艺真好。你会绣花吧?”
月儿点点头:“会啊。”
“那你待会儿能帮我绣一个吗?”
“可以啊婆婆。”
“那可太好了,你先吃饭,吃饱再弄。”
婆婆笑呵呵地看着她。
两人吃罢饭,月儿就帮婆婆绣花,老婆婆拿出一块布来。
“你帮我在上面绣个简单的花样就行。”
月儿接过来看了看。
“那就绣朵荷花吧?”
“好,好。”
月儿对着光,飞针走线地绣了起来,段灼到屋外去走了走。
他站在门口,四下望去。
却见刚才还空旷的屋舍前都多了些忙碌的人影。
方才在路上闲逛打牌都那些男人都回来了,有的在井边打水,有的在门前编竹筐,有的给牛马喂食。。。。。。
他们时不时瞥来一眼,又好似不在乎地做着自己的活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