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年心里只觉的,她的温柔,大抵能盖过这世上所有的艰苦吧。
陈年忽然笑道,“我猜你一定从来不曾哭过。”
“哭过。”
“嗯?为什么?”
“因为笑的太厉害。”
陈年愣了愣,然后哈哈大笑。她好有意思,像稀世珍宝,陈年想将她捂在手心里。
“丫头!你这个败坏门风的逆女!还不给我滚出来!”
严羽然、陈年和躲在一边的小鸾都齐齐惊愣,片刻之后小鸾忽然惊道,“小姐,老爷来了。”
严羽然神色一动,看了看陈年,含笑的眼珠转动了几圈,然后说道,“我听见了。”
说完,严羽然拿出自己的巾帕轻轻缠住陈年的肩颈,又在尾端打了一个好看的蝴蝶结,然后站起身来,拍打灰尘。
“小鸾,扶着陈年哥哥,爹爹应是误会了。”
小鸾点点头,上前搀扶陈年,陈年对她摆了摆手,示意不用,小鸾顽皮的冲他皱了皱娇俏的小鼻子。
严羽然伸手打开了柴房的房门,就见自己的爹爹和娘亲都站在柴房外面。爹爹紧咬牙关,愤怒的表情中透着痛心,而娘亲正自唉声叹气,痛心的表情里带着深深的担忧。
严羽然笑着喊道,“爹,娘,你们来了。”
严仕臻点指严羽然,恨铁不成钢的怒道,“别喊我爹,我没有你个不知廉耻的女儿,那奸夫呢?是不是就在柴房里?”
严夫人曹氏拉住严仕臻的袖口道,“老爷,你别说这么难听。。。。。。”
严仕臻甩开曹氏的手气道,“就是你把她给惯坏了,这才让她做出这等败坏门风之事啊!”
曹氏上前几步,痛心问道,“羽然,你告诉娘,这都是怎么回事?你怎会。。。。。。怎会与外男私会呢?”
陈年在屋里听的清清楚楚,暗道不妙,严羽然救了自己,不会将清白都搭了进去吧!他心情的迫切的走出柴房,张口便道,“曹姨娘,不是你想的那样。”
严羽然本想仔细解释,本来自己的一双父母也都是开明之人,只消知道了事情的过往,误会也就解开了。但此时陈年急切开口,她便也无需多言了。
曹氏辨认出自柴房出来的人正是昨天刚刚见过的永兴侯府小侯爷陈年,不禁便是惊愣道,“陈小侯爷,怎么是你?你这是。。。。。。怎么受伤了?”
陈年对严氏夫妻躬身拱手道,“陈年见过严伯父,见过曹姨娘。”
严仕臻此时也回过神来,“你就是永兴侯府的那个陈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