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仙师以心声讥讽道:“你来干嘛呢,你看看这些蠢材,且不说你能否救下,就说你救下了又能如何呢?到时候他们还要怪你杀了我,导致没有让那些怨鬼完成投胎,你何须去背负这样的骂名呢,今日你就当行行好,就此离去,我来给你圆个场,就说是举行仪式所需,你看如何了”
“不如何,今个儿就是来看戏的,看的就是他们骂不骂,然后我再让那县令将此事说清道明,最后我再给你放了,看的也是他们骂不骂,你说这人性是不是很好玩啊。”
陈以之笑问道:“到时候你是希望他们骂不骂?!”
“哈哈哈。”
元仙师突然狂笑道:“我原以为我已经够离经那叛道了,但相比玩弄人性的你,还是小巫见太巫了。行行行,如果你非要如此的话,不如我配合你演出戏嘛,但你得保证不杀我。”
无仙师有此提议自是有些惧意了,如果他执意与陈以之厮杀,输赢五五开,届时若是自己输了,这些世俗蠢材的反叛与否,自己的生死又是五五开,所以还不如退一步海阔天空。
陈以之笑笑后再度杀去,这世界上哪来那么的多温驯的猛兽,说不定回头就是一记匕入腹。
元仙师被迫应敌,而台下的加油呐喊声也愈高涨,显然对于水6道场旁的人还未醒来有所误解,并且认为他陈以之就是凶手。
而这种时,县令范迁正拿着一根拐杖猛打地面,引来部分人的关注,不多时一人前来连忙将范迁扶起,元仙师假装手中之刀被陈以之打飞,直向范迁,陈以之刹那间将玉扇飞出,双拳应敌,还不忘讥讽:“本公子要看的戏,你拦不住。”
玉扇直接将一具站立的死尸拍向了大刀,大刀顿时被卡在了死尸体内,回旋至陈以之手中的玉扇再露锋芒,九道三尺剑身蓦然向元仙师斩去。
厮杀足有半个时辰,陈以之成功地………被踩在了脚下。
陈以之长叹一口气,打了个响指,剑匣中顿时飞来五把飞剑,冲向俯视他的三人。
陈以之起身后挠了挠头,拍了拍身上的灰,有那么点无语,怎么还摇人呢。
三才二仪五剑一入战场,局势瞬息万变,两男一女每次都在生死之间挣扎,不一会儿,三小只分别坐在朱雀、玄武、白虎三剑上缓缓而来,而二虎则是跑过来的,三尺之剑于他们而言太小了些,元剑,苍龙剑和三寸天心则是分别护在一旁,同时三寸天心还扛着三寸天心剑匣。
当三小只成功落地后,六柄飞剑瞬加入,片刻后解决。
收回剑匣和玉扇的陈以之瞥了瞥书铺,不再多想,被废修为的三人此时趴伏在地,陈以之示意县令范迁不要说话,这可让范迁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心中祈祷着千万别有什么恶语相向,不出意外的自是出了意外,骂得有多难听,简直难以启齿,县令范迁连忙劝阻,说清了缘由,但并无济于事,是对陈以之而言,不管百姓如何忏悔,陈以之仍是放了那三人,不问对错辨是非,陈以之有他的底线。
果不出陈以之所料,陈以之出县后折中返回,没有几家不是骂声连天的。陈以之夜访了县令府,范迁好生招待,并没有提白天的事儿,只是说以后仙师出门在外,切不可像今日这般莽撞,人外有人,天外有天,这一县城之人值不值得仙师去救,打探一番风土人情再做决定。事实上在陈以之让他别说话的时候他就猜到了如今的局面,身为此地几十年的父母官,哪能不知此地之人的善变,除却几个老实人家,是真没多少善类。
而升迁之事其实在二十余年前当今圣上便下旨了,只是头铁的范迁拒旨罢了,目的就是为了能够移风易俗,但显然并没有成功。
陈以之正要离去,县令范迁题了十余字赠与陈以之,陈以之拱手一礼收下后便告辞离去。
陈以之等人继续南下,已有些山峰拔地而起,登上山回向碧云县看去,万家灯火,除夕夜了。
日子过得很快,但四人二虎的度却是很慢。
陈以之为众人下厨,做了顿年夜饭,野牛、野羊、野兔、野鸡汤,还有一大盆的老虎肉。
“大哥,我想娘了。”
赵惟声音有些低,陈以之听到了却也没回答。
筱米粒心思沉重,杜鹤心中略有担忧。
陈以之似是看到了什么,从地上练起了六片树叶,不知使了什么法术后递给了三小只:”
用它遮住眼睛。”
顿时,三小只眼中出现了八台大桥,喜红一片,这是鬼物迎亲来着。
陈以开口说道:“这些鬼修大多只能在夜间行走,你们看,他们是从都昌河过来的,那儿还有着鬼修在敲锣打鼓。”
筱米粒无忌问道:“那这个新娘子是死在了那条河里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