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立怀躺在地上,手中无意识的紧紧抓着一把树叶,呢喃着:
“罪不···祸···”
“什么?”
曲空冷哼了一声:
“罪不及父母,祸不及妻儿?
都这时候了,你就不能想一个短词么,非要说这么长的一句话?”
恶人总是如此理直气壮,他们用道德约束你,他们自己践踏道德的时候,却心安理得。
曲空的父母是无辜的,害人不可害人子运,不然就真的祸及父母妻儿。
叶立怀手腕上,伤口内的血就像高压水枪一样,极短的时间内,杂乱的草地上已经出现一大滩血液。
血液流在地上,洗掉了枯草上的灰尘,也洗掉了某个计生用品上的灰尘。
这个小树林的深处非常隐蔽,是小情侣那啥和那啥的好去处。
“我招···”
叶立怀终于知道害怕了,他用绝望的眼神看着曲空,曲空挥了挥手,中止了符力。
“我可以随时让你的伤口崩开,这一道地书符,以地震之势入符,精妙的很。”
曲空给败臼符编了个理由,他觉得地震给大地带来裂口,也能说得过去。
他多虑了,叶立怀现在可没心情关注符术的问题,他见血不流了,没有第一时间说话,而是疯了一样趴在地上,舔舐那些流在地上的血迹。
土和草,以及其他不可名状的东西,都在他嘴里过了一遍,像吐甘蔗渣一样吐掉。
等叶立怀将地上的血迹舔了一遍后,曲空才说:“说吧,叶立怀,说说你去年7月份,做了什么。”
叶立怀刚站起来,但眼前一黑,他连忙从白大褂里找出一个血袋,咬开像喝牛奶一样喝光。
做完这一切,叶立怀终于有了点力气:
“去年7月份,钟楼地产的人找到我,说他们已经买通了学校的一个系部领导,那个系会组织大三的学生献血。
在献血的时候,钟楼地产让我注意一个学生,曲空,就是你,我到现在都记得你的名字。
你的学号,你的照片,你的身高,甚至那天你穿的衣服,他们都提前告诉了我。
我抽到你的血后,将你的血袋交给了钟楼地产的人。
();() 我可没动你的血,一切都是钟楼地产的干的,和我无关,我最多把钱退给你,咱们两清。”
曲空笑了笑,退钱就能两清,呵呵。
曲空问:“钟楼地产的谁找的你?”
“祁总,祁子开。”
“是祁子开找的你,不是钦天监找的你?”
“钦天监?这里有钦天监什么事?是祁总给了我5万,让我操作这件事,没有别人。”
曲空皱着眉,事情出现了一点转机,但是转机不大。
这件事,可能会截止到祁子开。
这就是麻烦的地方,他调查过祁家兄妹,祁子开是普通人,并不是修士。
如果祁子开咬定一切都是他的做的,那后续调查就不好做了。
曲空知道钟楼地产的董事长,钟灵的父亲钟传荣,才是这一切的元凶。但是按照合理合法的手段,曲空永远只能查到一些外围打手身上。
真麻烦啊···调查证据太麻烦了,真想拼上阳寿,和他们同归于尽算了。
曲空挥挥手,叶立怀的手臂上,再次喷出血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