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尤矜肆脸色一变,慌慌张张接过书。
高中的语文课文总是贼长,空白处特别小很难记笔记,所以要格外小心,尽量别写错了。
尤矜肆每次记笔记都是先把少的记上去,有的时候要记那种特别长的笔记,都是先记在笔记本上,然后再慢慢抄正上去,或者干脆直接记在笔记本上。
有时候笔记没记全,他就找阮清宁借,比如今天。
阮清宁见他一脸心疼地把抄了半天的笔记划掉,还费劲巴拉地在旁边找能做笔记的空白处,有心安慰他一下。
“没事,实在抄不下去,就抄在便利贴上,再贴上去就好了。”
尤矜肆就抬头,委委屈屈地看他。
“你看我干嘛?又不是我喊你抄错的……”
阮清宁说着说着,慢慢没了声。
尤矜肆还一眨不眨地看着他。
阮清宁偏过头,不自在的轻咳了一声。
“好了好了,是我看你,让你分心了。”
说完话,他又有点后悔了,这话说的,他看他,他怎么就会分心了?
上次谈过话以后,他们就没聊这个话题了,他几次想要试探,见尤矜肆那副二愣子模样,就总想着,再等等,再等等。
现在倒觉得这样挺好的,不用那么急的说开,毕竟他们目前还是要以学习为重。
而且,尤小四还是小朋友呢,这个身体也还是小朋友。
所以他没再往那方面去想。
但也不知道是不是今天气氛正好,尤矜肆态度又那么黏糊,居然一不小心又这么直白的说了出来。
不禁有些懊恼。
“宁宁……”
尤矜肆的声音更近了,几乎凑到了耳边,那热气扑到了耳朵上,让人心痒痒的。
阮清宁有些绷不住,耳根开始烫。
“干嘛?有话直说,凑那么近干什么?”
阮阡歌早早地睡了,为了不吵到她,阮清宁和尤矜肆把作业搬到了阮清宁的卧室里,两个人凑在那张桌子上写作业。
因为天气已经很冷了,所以两个人挤在一起并不会觉得热,反而暖暖的。
但现在,阮清宁却觉得自己有点闷热。
“怎么没声了?睡着了?”
他实在按耐不住,正打算转过头去看尤矜肆,脑袋上就多了一只手,轻轻地摁住他。
“别回头,我,我想问几个问题。”
阮清宁一顿,顿时明白过来,这几个问题肯定跟学习无关,至于跟什么有关……
“咳,你,问吧。”
尤矜肆又没了声,阮清宁却没再催。